间胀红,他何时受到过此等待遇。这燕国的南院大王虽然是由异族担任,地位不及燕族统领的北院大王,可那也是朝廷重臣。更何况现在的南院大王杨延辉了,抛去武侯第一义子的身份,就凭个人的勇武与领兵本领,也值得这些后辈小卒放一点尊重。可是对方这态度,实在是半分脸面都不给留。车夫正要开口争辩两句,却被车厢内伸出的一只手打断了。
“杨师傅,您就先回府吧,不用等我了。”
被叫做杨师傅的车夫,是杨延辉身旁的老人。原本就是杨家亲兵,只是受了一些伤,无法再留在军伍之中,这才当起了车夫。当年杨延辉投敌,他虽然知道这是无奈之举。可是心中始终有着一根刺在,平日就最受不得,这些燕族人冷嘲热讽。现在看到杨家的后人,也是选择息事宁人的妥协,心中说不出的失望,却也只能叹息一声。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的脑筋,实在是有些转不过来。
只见聂尺跳下马车,以一种极其夸张的步伐,向着腹心部的营门走去。聂尺迈着超级大的步子向前走着,同时嘴中还数着数。怪异的举动让刚刚嚣张的小卒也是一头雾水。聂尺的每一步,仿佛都将步子迈到了极限,如同笨拙的鸭子一样,极其滑稽。就这样一直走到了营门前,来到了刚刚的哨兵面前。
聂尺停下了步子,嘴中正好喊道十五,他拍了拍胸膛,好像有些庆幸一般。一边将昨天杨延辉交给他的铭牌出示,一边开口说道。
“哦!你刚刚说的是车架不得进入十步之内吧!”
“是啊,怎么了?你就是上面说的,那个强塞进来的异族人吧!”
聂尺根本没有理会哨兵话里加重的强塞与异族,这种满满的嘲讽意味。而是得到满意的回答,而显得有些开心。
“是十步就行,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尽最大努力也需要十五步才走到营门。说明我们没有逾越规矩吧!”
“是又怎样,你到底什么意思?”
哨兵被聂尺神经兮兮的样子搞的有些懵圈。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没事,是就行。那就说明我们刚刚没有任何违规,你大可出声呵斥也好,上前拦阻也罢。可是你却直接掷枪,险些伤了我的马夫。现在你可以去道歉了。”
听到聂尺的话,哨兵楞住了,这人是有病吧!于是决定不再搭理他,转身就向身后的营地走去。
“站住!我现在以军校的身份,命令你去道歉!”
“你是傻逼吗?要进就进,不进就滚。这不是你抽风的地方!”
聂尺的举动终于将哨兵搞的烦了,他这个被上头强塞进来的异族人,本来就引的所有腹心部军士的不满。如同好好的一锅粥之中,被扔进了一颗老鼠屎一样的膈应人。现在发现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真不知道皇族宗正是怎么想的。
可是就在他扭头辱骂完聂尺之后,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脸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随后就感觉到身体腾空而起,后脑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之上。
“老子说了,刚刚那是命令,竟然敢违背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