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让的眼珠,几乎要瞪出了眼眶。张大的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想说的话语,就像他的鲜血一样,顺着杨延辉的钢枪,无声的流淌着。
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就算抛去萧氏一族的身份,也还是堂堂西南路招讨使,杨延辉真的敢出手杀他。就算燕皇陛下也不会如此这般。
红缨枪上的红樱,被鲜血浸染的更加鲜艳,一些血液顺着红樱滴落在青石地面之上,如同开出朵朵娇艳的花朵。只不过这是萧元让生命的最后画卷了。他就这么躺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杨延辉抽出手中的钢枪,枪尖斜指向哈森,淡然的开口说道。
“我当然不会让我侄子去面对萧氏,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的顺手。今日现场诸位,木易记下了。来日方长,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杨延辉收回手中钢枪,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哈森这群人与他目光接触,有几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这目光就如同深山之中嗜人的猛兽,让人心底发寒。
没了萧元让的操控,定风波也失去了作用,现场的气场,早就恢复了正常。可是杨延辉的目光与话语,仿佛延续了定风波的效果,现场依然被无形的气势所压制。
除夕的身影适时的,挡在了杨延辉与哈森之间。这才让后者缓过一口气来。杨延辉的眉头刚要蹙起,就被除夕抓着手臂,向院外走去。剩下的另一只手,冲着身后的哈森等人挥了挥,让他们赶紧滚蛋。就这还不忘招呼着霜降。
“霜降啊!快去找两坛好酒去,老子光顾着赶路了,肚子里的酒虫都馋死了。这么久没见,可别糊弄老子啊!”
杨延辉就这样被除夕连拉带拽的,出了西京守备司衙门。刚一走出门口,他就一把甩掉除夕的手掌。
“怎么的,是怕他们围攻我吗?”
“怕他们?我是怕你一个没忍住,把他们全杀了!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小不忍?他们现在都已经动到我的头上了,还要怎么得,要我把位置让出来吗?自污,自污!义父的自污,就靠这群废物去窝里斗吗?”
“这你不能怪武侯大人,没有这群等着分蛋糕的小人,如何能推动灭梁大计。总不能每次都是尝到一点甜头,就又退了回来吧!再忍忍吧!阿如涵公主马上就要十岁了,到时一切就有结果了!这次怪我,我以为是上元要出手,结果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除夕将杨延辉拉出衙门,现场之中剩下的数千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聂尺,一步一步的蹒跚着,将萧元让,王继忠和九月的人头纷纷割下。这一刻,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身影,扎根到这些燕国战士的心中。
不知从何人开始,兵士们纷纷向着聂尺拱手行礼,然后默默退走。剩下的七名千夫长,任由聂尺割走萧元让的头颅,这才收走他的尸体,带上定风波退走。他们清楚这样做的后果,绝对难逃萧氏的责难。这是他们对聂尺的敬佩,也是对自己需要承担的后果的担当。
场中兵士早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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