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六爷好兴致啊!大中午就出来活动筋骨啊!老夫佩服啊!只是我这身板大不如前了,可陪不了您活动了,咱们那是老交情了,要是有啥子情况发生,您可要可着旁边那些年轻人招呼啊!”这白头白须的老者一番话说下来,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可根本不像是身体不中的样子。嘴是笑哈哈,心却黑的很啊!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将祸水东引。
四人分布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开口说话的老人守着南边,东面是一个穿着比较凉快的美女,简单的兽皮就包裹了关键部位,配上那小麦色的皮肤,充满了野性的诱惑。在北边的是个俊俏的公子哥,面上始终带着微笑,西面的则是一位面色肃穆的老将军。
柳呈麟没有回话只是冷眼扫量了四周的四人,两老两新,老人是二十年前打过交道的两位,新面孔就不清楚跟脚了。毕竟二十年间崭露头角的新人如过江之鲤,自囚于此的他,对这些新人自然毫无了解。他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接茬,那野性美女看性子就是个直脾气,翻个白眼就插话道:“哈老爷,您就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您是老当益壮,前两月也怪我那手下不开眼,路过您地界忘了跟您的人打声招呼,这会也不知是给您暖床呢?还是已经喂了这大山的野兽了。”
与哈老头这个九品高手名号,同样出名的就是此人的好色。而女子的部落与老者的势力同处于东北大山之中,虽然明面上大家都是效忠燕王不敢私斗,可双方私下里的小动作却不曾停过。
“呵呵!乌日娜你个小妮子,这就冤枉老夫了不是,咱们那东北大山中野兽众多,这不能你丢个人就赖到我头上不是。要是乌日娜你不信,你亲自来老夫这查查看,到时老夫给你暖床也不是不行啊!哈哈!”
“呸!本姑娘就是要暖也自己亲自去暖六爷的床啊!六爷你看要不咱俩联手先除了这老变态。您应一声,我给您当个暖床丫鬟都行,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实在是仰慕您,仰慕的紧啊!”柳呈麟看了眼女子身下的马车,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的打算,直接不再理会众人,独自落回院内。
“哈老爷,啥子情况!这就完了?”女子收回满脸的风骚向哈老头问道。
“啥子情况?我知道个球,问你师傅去吧!”
柳呈麟回到屋内,拿起还温热的茶盏看向聂尺,只是平静的说道:“确如你所料,三个九品两个八品,九品都是当年阻我的老熟人,明面里的有东北大山的哈老头,幽州将军苏日勒和克,暗处藏着的是努桑哈。”说完转头看向阿如涵接着说道:“但是就靠他们不足为惧,我有十成把握带你入关。”阿如涵点了点头,对于面前这个男人那是相当信任的,这个人与阿娘的事天下皆知,至今还有不少人说自己其实就是他的女儿,只是阿娘亲口否认,可是自己依然有个中原名字柳艺涵,这不就是留遗憾吗?
“等等!跟着您?我不怀疑六爷您说的话,您说十成,我都可以当成十二成听。只是即便你能保护公主入关,可是到了大梁境内呢?梁王是什么性格,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吧。如此大张旗鼓的进入梁境之后,如何了事?依梁王做事风格,此事绝对会息事宁人。况且,对方已经传出消息,涵公主身藏暗谍名单录,那么燕国这边必然不死不休,如此一来,梁国怎么做就不难猜了吧!到时还不是将公主交回燕国。这样一来,经梁国这一插手,就算是没有的事也必然会被做实,面对愤怒的燕国百姓,你指望谁来洗脱公主的卖国罪证。到时你能怎么办?阻止梁王吗?二十年前你不曾对大梁拔刀相向,二十年后你就能了吗?到时再做一回懦夫吗!”
“放肆!别以为你仗着书院的身份,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即便我杀了你,书院也不会出手,书院有明确规定,出了书院,生、死、自、负。”柳呈麟捏碎了手中的茶盏,眼神如鹰般盯着聂尺。
“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又到我死不死的事上了。”这嘴欠的人还真是感觉不到自己说话的不中听。最后那两句话,当着阿如涵公主的面说出来,简直就是把柳呈麟的脸面扔在地上一样。
“咱们现在是一伙的,我只是说问题呢。你是否想清楚?现在这件事情的发展,估计已经超出长乐郡主的掌控了。既然委托与我前来,却不是说带公主回燕都,目的自然是让我护送公主去梁都。那么足以证明两点。一是这封口信很重要,重要到如此严重的变化下,都不能改变她的计划。二是她派女儿亲自送信,说明此时她身边已无可用之人。”聂尺停顿了一下,就是给他们俩人一点时间琢磨一下,并不是对比于他们二人来说,自己多么聪明,只是事关他俩最重要的一个人,当局者迷啊!看到柳呈麟的脸色逐渐缓和,足以证明他听进去了,再看到涵公主的面色已经开始了焦急,聂尺继续说道:
“我想如此紧迫的情况下,如若一名九品的绝世高手在她身边,是不是?更有用一些。一旦公主失去行踪,想来长乐郡主那边的境况应该不会轻松吧!我觉得你此时前往大燕国都才是正确的选择。这样一来还可以给我们打掩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二人反而更加安全。二来此时正是郡主用人之际,想来在燕都多出一个九品,更何况这个九品是你,分量还是很重的吧,无论幕后之人是谁,谋划什么,想来也是够头疼的。而且你在郡主身边,一旦燕王归天,至少郡主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吧。至于我俩,你大可放心,我的灵韵加上人心尺,用来隐藏我俩的行踪还不成问题。我向你保证,到达梁都之前,只要我不死,公主必然无恙。”
“现在这件事情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悄悄进行,因为以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还牵扯什么。但我相信我们在大梁境内,相对来说很安全的。梁国中人不曾见过公主样貌,得不到公主的踪迹,燕国此时必然会继续封锁名单录丢失的消息,所以很少人会知道名单录的事情。而一旦燕国藏在梁国的暗谍启动,我们反而有机会查出到底是谁拿走了名单录,送完口信的同时,还能证明公主清白。而且八九品的高手放在哪国都是重点监视的对象,轻易不会出现的。相反如果是你在身旁,到时敌方就是整个燕国,我们将毫无线索可寻。”
柳呈麟在聂尺的一番话之后,还是被说动了,转头看向阿如涵,阿如涵点点头,表示也认可聂尺的分析。
“好吧!你已经成功说服我了,现在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啊?我是长乐郡主的人啊!”聂尺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话,柳呈麟竟然还会有此一问。
“没有什么意思,如果确认不了你的身份,前面说的一切都是白扯,并不是拿着长乐随身之物,就能确定你是自己人。你这小子一身都是秘密,我也不想探究你的底细,所以我只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你到底是什么人,平白无故将自己置身死地,不为了点什么,说不过吧?”
“六爷果然是六爷,你这皇室骨子里刻着的冷静,还真是谨慎啊!那好吧!确实不给你颗定心丸,你是绝不放心我护送公主的。”说到此处,聂尺从怀里拿出一块平平无奇的小铁牌。黝黑的表面,却光洁如镜。除此之外,看起来就毫无特别之处。这件东西,想来六爷应该识得吧。聂尺将铁牌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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