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你这是怎么了?”姐姐林芳也不知道林东为什么发火,弟弟也不是暴脾气的人,钱贵也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告诉你钱贵,以后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没资格!我们家的事也不用你操心,该干嘛干嘛去,谁相信你你就去谁那显摆,走!”林东怒斥着。
“行,行,告诉你,林东,从今以后咱谁也不是谁啊!有什么事你也别找我!你这不是还有个妈吗,生老病死,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钱贵气哼哼,骂骂咧咧的跑出去了。
林东母亲本想呵斥林东两句,安慰一下钱贵,可听到钱贵甩出这些话,心中不悦,暗暗埋怨钱贵,说到,“一个不怨一个,唉!”
林芳扶着母亲往屋里走,她什么也没说,心里清楚林东为什么打钱贵,这些年了,她有时候问自己,当初究竟喜欢钱贵什么,以至于不顾父母的反对,一心要嫁给他,结婚这些年,她对钱贵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可她渐渐觉得,钱贵可是越来越不在乎她了,有时候他对钱贵的话稍微有点异议,他就会拉着脸,说她一堆的不是。
林芳心里委屈,钱贵好像不是当初的钱贵了,究竟哪变了,她也说不好,也许当初钱贵就是这样子,是她看错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林芳也听了一耳朵,她觉得,男人嘛,只要是往家里挣钱,孩子还是孩子,老婆还是老婆,其他的,不重要,等过几年,岁数大了,也就老实了。
林芳虽然心里这么劝自己,可今天听钱贵说刘玉兰怎么怎么信任他,他又怎么帮她之类的话,心中不免生恨,林东这一巴掌,可算把她心里的怨气释放出来了。
林东站在院子里,这会儿也有些后悔,钱贵是可恨,该打,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姐夫,又是爱记恨人的小人,怕的是以后该拿姐姐出气了,又一想:“算了,大丈夫敢作敢当,能去能伸,大不了我给他赔礼道歉,可他要是真敢拿我姐出气,我一定不饶他!这样也好,也让他知道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别人不是不知道,给他留着面子呢,以后他也得收敛点。”
“哦,怪不得我昨天晚上回来,没看到刘叔家亮着灯,也没有什么动静,原来刘叔是后半夜没的!”林东想起刚才钱贵的话,恍然大悟,暗骂,“钱贵这样的,耍个小算计还是挺能耐的,要说也是,这样能省不少钱呢。”
当地的习俗,人咽气后要在家停三天,才能下葬,不知是谁规定的,已然成了习俗。人咽气的当天,不管是什么时间没的,这天就算一天,第二天再放一天,第三天下葬,像刘叔这样,凌晨四点多没的,得足足放两整天,第三天下午才能入土为安,所有的亲戚朋友,一个家族的人,都要陪着度过这三天,说实话,这种风俗真的要改一下了,太浪费钱,浪费时间,过去的农村,农闲的时候,人们都没事干,捞三天两天的忙不算什么,现在都出去打工挣钱了,有事找捞忙的都费劲。不过乡里乡亲的,谁家门口都没挂着免事牌,谁都有求人的时候,只要是主家过来请,大部分人都不会去驳面子,把自己工作先放放,帮着主家料理事儿。可也有那小心眼儿的人,觉着自己吃了亏,变着法在料理事的时候,管主家多要写烟酒钱,以弥补捞两天忙少挣的钱。
林东觉得刘叔那院有那个钱贵张罗着呢,也懒得看他,估计这会儿指不定怎么跟别人说我的坏话呢!不管他,先睡一觉,这两天实在是太累太困了。
林东这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外面的爆竹声把他惊醒了,睁眼一看,下午三点了,该街坊四邻,乡里乡亲去灵前辞灵了,这也是一个习俗,相当于开追掉会吧,这时候逝者的亲人,都要大声的哭一阵,表示对逝者沉痛的哀思。
东院传来阵阵哭声,此起彼伏,林东知道,这是刘叔的三个女儿,忽然,他心头一动,想起昨天晚上,惠民壕那有人啼哭,怎么那哭声和一般的哭不一样呢,好像很特别,“不行,得找个时间去那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