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校园病娇女配

为，当初我撞见的，血淋淋场面里的主角。我记得我拉着他的手，要他走。当时那个时候，我莫名就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好像要离我而去。就那种，心里有一样很重要的什么，快要没了。特别难受的那种感觉，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想拉着他逃离，逃离那个让我感觉不安的地方。可是顾谨之没有走，我们两个人就站在那里。我看着他，感觉越来越不安。当时我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摸了他的脸。就像爱人一样的亲密动作，轻抚他的脸颊。后来炸弹爆炸了，他一下子就抱住了我。挡住了炸弹的余波，我是没事的。可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身上，都是血。就像当初我在电梯里，撞见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他气息越来越微弱，我努力扶着他。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一个半昏迷的伤员扛到了校医那。

    ……

    写下这篇日记时，是在顾谨之住院的第二天。因为当天我回到家时，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不敢睡觉，怕一闭眼就会想到顾谨之当时鲜血满身的场景。我失眠了整整两天，可是我后来想清楚了。我真的很害怕，失去顾谨之，害怕再也看不到他。我用了两天的时间，想好了。等他伤好出院了，我就去告白。什么高中不能谈恋爱，见鬼去吧。我真的害怕，要是哪天我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

    十月二日星期五阴天

    今天没出太阳，我今天又偷偷去医院看他。在医院看到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时，我就知道他不是顾谨之。但我还是每天都会送东西去，却不敢当面去看他。我还看到木音雪了，我之前好几次都撞见她来看顾谨之。如果这不是喜欢，我也想不到是什么感情。

    我不想去学校，哪也不想去，只想待在家里。学校那个地方，也会让我回忆起当时的画面，而一但想起来了，我的情绪就难以控制。我就像个乌龟，想把自己缩在自己的安全的小壳里。因为害怕，我不敢去学校。我觉得我大概是要休学了，我和爸妈说了，他们也同意了我的选择。

    十月三日星期六晴天

    我请的私家侦探查到了，木音雪的身份。还有那天学校爆炸的事，幕后黑手。那个人和顾谨之没有关系，我偷偷去医院看了好多回，顾谨之都没有回来。当看到木音雪和那具躯体站在一起，我都是嫉妒的。直到我知道木音雪的身份，还有她那些纠缠不清的黑道关系。我就不想让这个女生和他在一起。就算是顾谨之的躯体都不可以，我不想他成为木音雪的把柄，不想他受到一点伤害。

    白芥看到这里时，纸上的字迹像是点了墨。有大片的字迹被晕染开来。有种水粉的，硬硬的质感。那是沾了水后，干掉后才会有的状态。而日记本上一般不会沾到这么多水，而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当时写日记的人，流下的眼泪。

    十一月二十日星期二晴天

    今天又是一个晴天，我又去了阳台上晒太阳。大概只有阳光，会让我暂时忘记那些血腥的画面。可世事总是难料的，因为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爸爸妈妈已经在安排，出国看病的行程。我不知道，等我回来后，还能不能看到顾谨之。

    白芥看到日记本最后一篇日记，日期是今天的。

    但是只有一个字，只有一个谨字。也是唯一个，字迹潦草的字。就像是迷失方向，慌不则路的的人留下的记号，其它什么都没有写。

    白芥看完后把日记本合上，放回了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