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屠夫了。
腐蚀者曾经出现在这里,腐蚀者的行动也不快,离这里可能不远,现在有两种办法让腐蚀者和屠夫相遇。
第一种把屠夫赶出藏身处,屠夫必然会惊慌的乱逃,很大概率被腐蚀者发现,对于丧尸来说,屠夫可能是这里唯一的食物自然不会放过。
第二种就是把腐蚀者吸引过来,这样等于瓮中之鳖。
张劲选择了第二种,他用牙咬破手指,从门口开始悄悄的在墙上挥洒着血迹,丧尸对血味很敏感,现在又有些风,很容易飘散出去,只要沿墙多洒点,如果这腐蚀者还在三里之内,必然会发觉。
洒好血,天色开始变黑,他快速返回到基地,这一次必须要有陈烈的帮忙,他不能让腐蚀者把屠夫杀掉,但还必须得让腐蚀者咬到屠夫,一人很难办这事。
回到基地吃了饭,陈烈也没训练要教导,把陈烈叫在一边道:“和我出去猎捕变种丧尸。”
“找到了?”陈烈兴奋道。
张劲点头道:“可能要蹲守一夜,过去和你说,先出发。”
陈烈忙和萧振邦知会了声,交待好晚上基地的执勤就追了出去。
路上张劲简述了下任务目标。
陈烈惊讶道:“你是说不但把屠夫当诱饵还要拿屠夫做试验?那如果真如你的推段,你找到了进化的关键点,会不会让屠夫活下来?”
张劲一脸冷酷道:“不管如何屠夫必须死,这种人对幸存者的威胁和丧尸一样严重。”
陈烈皱眉点了下头,他认可这个说法,但是如果屠夫并不是一个恶人,那张劲是否还会下手?
虽然他有些疑虑,但内心却告诉他,张劲会下手,他渐渐了解了张劲,这是一个极其可怕人,不是说人有多可怕,而是内心的冷静,张劲能让收留的人到如今几乎是没什么死亡,这在末世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张劲为了找到进化,牺牲一个人是肯定会做的。
如果拿来来说,屠夫是个恶人,这是唯一让他心理能有所安慰,不知张劲会做何想或许这个人早已像神一样把情感放在了第二位。
来到蹲伏点,张劲用尸眼看了下情况道:“屠夫喝多了,估计在睡觉,还没有变种丧尸的情况。”
陈烈点了点头好奇道:“你说过进化会有很多变化,我发现我在伸出骨刃后人会变得狂怒,而且喷怒的咆哮后会发现墙后跳动的心脏,堡主也有类似的能力?”
张劲微笑道:“我的能力和你差不多,不过不需要在狂怒下才能使用。”
陈烈一脸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张劲有意保留,那他也是理解的,像张劲有太多秘密了,如果他要探寻,恐怕有很多东西想要找到答案,但他清楚是不可能的,只知道张劲是个不会犯错的人就对了,一直在做正确的事。
冬夜里,俩人就算是进化者,依然能感觉到冷嗖嗖的,像两尊雕像一动不动潜藏着,没人再说话。
张劲每隔一会就用尸眼探寻一下周边情况,直待后半夜发现大楼背后出现了一个背隆起的身影,悄声道:“变种丧尸在接近。”
陈烈借着开始明亮的月光看向张劲手指出,渐渐一个一米五左右高,背高高隆着满是包,身形却显瘦小的怪物走出墙,正有意的循着墙上的血迹走着。
“它会不会先发现我们?”陈烈小声道。
张劲道:“我留了下血迹,丧尸第一目标是血,和鲨鱼一样,它会首先发现屠夫。”
话音没落,腐蚀者突然停下,仰起头盯着墙上高处。
那位置正是二楼屠夫所在的位置,腐蚀者嘴中开始流着黑乎乎的液体,滴落到地面上冒起一缕烟来。
腐蚀者往墙上蹭着,蹭了会才发现进不去,发出一声低吼,整个身体擦着墙开始往前走,头却一直朝天看着,显然是锁定着屠夫的位置。
蹭到正面后,窗上的玻璃碎了些,但腐蚀者依然不懂如何进去,试了会进不去又开始往旁边蹭,终于到了门口,这门在灾难中就坏掉,留着一个口子,腐蚀者发现后开始从口子中往里挤着,但身上的隆起物卡在了门上。
陈烈看着都为这蠢丧尸着急,任务是这丧尸必须找到屠夫才行,但进不去怎办。“要不要活抓了这丧尸,然后再抓了屠夫?”
张劲摇了摇头继续盯着。
就在这时,腐蚀者背上的隆起物上面的小泡突然开始破裂,一滩滩的毒液流着,更惊奇的是,原本扁平的腹部开始隆起。
开始还没什么,很快背上隆起物流出的毒汁开始腐蚀门框,像是熔炼一样铁框竟然开始被破坏,而那隆起物也在像气球漏气一样缩小,就这样挤着,一会功夫腐蚀者钻了进去。
张劲轻轻起身道:“必须等变种丧尸咬了屠夫后再行动,你击杀它,我观察屠夫的变化。”
陈烈点了点头,俩人开始悄悄下了楼。
等到大楼门前时,发现那门被蚀掉一大块,此刻还在滋滋冒着烟发出恶臭,陈烈心中一惊,这毒汁也太可怕了,这样要活捉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劲从窗口处钻了进去,尸眼中腐蚀者正在着急的进入二楼过道中,他轻步跟了上去。
陈烈从腰间拔了短铁枪,还好来时带了这短铁枪,不过此时更后悔有点轻敌,如果带来长铁枪或许更好一些。
一路尾随到二楼,腐蚀者直接找进了屠夫的门,而屠夫竟然没有关紧藏身的门,腐蚀者轻易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屠夫在衣柜中还在沉睡,柜门开着一条缝用来透气,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里面堆满了衣服,和一只抓着酒瓶的手。
腐蚀者径直来到衣柜前,只听它身体中发出咕咕的声响,片刻突然哇的一下,口中无数吐汁喷向衣柜门。
瞬间衣柜上被喷满毒汁,刺鼻的味道随烟冒起,单薄的木质柜门竟然像纸被燃烧一样熔出一个大洞,还在逐渐扩散。
一缕毒汁溅到了屠夫裸在衣服外的手上,屠夫瞬间一抖,只见手上的黑汁像虫子一样往肉中钻去,看着就份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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