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老臣亦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天下读书人何止千万,其中难免有禽兽显现!今汾州惨案若是为真,行此恶劣之事,实为我辈之耻也!臣请圣上依律予以严惩,以儆效尤!
臣,刘健愿亲自前往,明察此事,给朝廷,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刘健面色沉重的禀道。
“臣附议!”
“老臣附议!”
“臣请圣上对此僚施以极刑!”
“臣心中羞愧欲死!恨不得亲自手执利刃将此贼碎尸万段!”
内阁,刑部,都察院的大佬官员们纷纷表态。
“此事若是真的,如此惨案,难道只是汾州官员的过错,都察院为何没有察觉,刑部为何不不知,厂卫,也一点都不知情?
朕看,这根子,就在朝中。”
萧敬,牟斌一听,陛下这分明实在问罪他们,连忙跪下:“奴婢,臣有罪。”
弘治皇帝没有理会,“刘公年龄大了,朝中的事情,脱不开刘公,此事,谢公,你就领头,还有张国公,亲自去督办。”
“臣领旨。”
谢迁,张懋行礼领命。
“此事,还涉及宗室,应当由宗人府处置,不过,朕看,秦晋二王,此次,还是罢了。”
宗人府永乐以后,宗人府多由勋戚掌事,而它所管辖的事都移交给礼部办理,宗人府名存实亡。
正当所有人以为陛下就要结束时,谁知,弘治皇帝却石破天惊:“此事,皇家分外看重,太子,你就和谢公,张国公走一遭,处置此事吧。”
所有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炸的懵了,本以为去了内阁辅臣,一个国公,足以表示朝廷的态度了,可万万没有想到,陛下,陛下居然让太子去处置。
“啊”,朱厚照也傻了,山西啊,这不是也就是说,自己,要出趟差一样,去山西?
就这交通,去山西岂不是?
“怎吗,你有话要说,太子?”
弘治皇帝撇了朱厚照一眼。
“没有,没有,儿臣领旨,”朱厚照小鸡啄米似的摇头。
不敢有,不敢有………
弘治皇帝转过头,语气缓和不少,对着告御状的四人说到:“朕说了,朕会给你们一个公道,朕知道你们害怕,害怕朝廷派去的人和他们蛇鼠一窝,又或是包庇他们。
所以,朕让太子,内阁辅臣,还有国公前去,朕的儿子,胆子比朕都要大,去了汾州,他自会给你们做主。”
四人傻乎乎的点点头,然后就只知道磕头。
退朝以后,所有人都是满怀心事的离开,晋王已经都快要哭出声来了,走路都颇有不稳。
弘治皇帝回宫以后,好半天气才消了一些。
“萧敬,去,让太子来,朕有话要跟他说。”
“是”。
不到一刻,萧敬已经返回。
“陛下,殿下到了。”
“这么快?”
弘治皇帝有些吃惊,这才多久,萧敬,恐怕才到金水桥吧。
“奴婢刚到金水桥,就碰见殿下进宫,奴婢就和殿下一块来了。”
“让他进来。”
朱厚照进来以后,大大咧咧,“儿臣见过父皇。”
弘治皇帝也懒得和他废话,“你知道朝会上,朕,为什么让你去山西处置此事?”
“知道,父皇不就是想要朱奇浈的脑袋吗?这事,谢公,张国公不敢干的,也就儿臣敢干。”
…………
“你倒是清楚的很”,弘治皇帝没有否认,“朕会让锦衣卫先去,将庆成王府看住,你和谢公,张国公等人先去大同,朕会行一道旨意,从镇守大同的总兵郑雄那里调兵五千,然后再去汾州。
厚照啊,朕让你去,你要学会便宜行事,你要记得,事情水落石出以前,你要听谢公的,可一旦事情水落石出,朕的旨意,从京师到山西,可要个几天啊。”
说到最后,弘治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朱厚照一眼。”
卧槽,朱厚照立马明白过来了,萧敬眼神里也是不可思议。
“儿臣遵旨,不过父皇,儿臣只不过去汾州一趟,为何还要去大同调拨军马,还有,儿臣能不能只要英国公和儿臣一起,谢公年纪大了,儿臣怕………”
朱厚照开始讲起来条件,可哪知道,弘治皇帝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不可,你想什么朕能不知道?
让你先去大同调拨军马,是为我以防万一,庆成王府在汾州百年,根深蒂固,还有当地的官府,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敢保证他们不会铤而走险?
至于刘公,是一定要去的,张懋以你马首是瞻,要是没有谢公在,天知道你要干嘛?
对了,萧敬,让牟斌跟着太子一起,看紧了太子,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告朕。”
“是。”
“来,给朕说说,你准备怎么去啊?”
“当然是一路吹吹打打着去”,朱厚照神秘一笑,“这是明面上的,私下的,儿臣也想好了,和谢公等人就日夜兼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嗯”,弘治皇帝点点头,“这次去,也算是历练历练,家里的事,也不要担心。
朝鲜那,朕主意了,若是真的有什么,朕心里有数。
厚照啊,出了京,处处要小心,多听谢公的话,可不能由着性子了。”
这是朱厚照第一次出京办事,于情于理,弘治皇帝都是操心的命,不放心的叮嘱着朱厚照。
弘治皇帝心想,恐是宫里,皇后那,还得好好说说呢。
果然,弘治皇帝来到坤宁宫,张皇后一脸喜色:“陛下来了,可是用饭了,紫鸳啊,让人准备御膳。”
弘治皇帝看过水哥儿以后,“皇后,朕有件事得给你说。”
当张皇后听到朱厚照要去山西时,脸色掩饰不住的担心,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张皇后看向弘治皇帝:“陛下,按理说,这是前朝的事,臣妾,臣妾不该问的,只是,非得让照儿去吗?照儿才十来岁,臣妾,臣妾心里慌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