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用上韩姑现在的身份,几人顺利地驾车出城。一路北去,通过层层排查后来到了星露河畔。路途中能用上给前线送草药的借口,但渡河只能避开南蛮夜间行动。开春不久融冰化雪,现在正是水位猛涨的日子;南蛮控制的极严,河边一条小船都看不见,刘夕阳选择的水域看起来不像是能游过去的……
要么强行渡河;要么冲过层层封锁西进季水城;要么沿河而下走到东莱,在广阔的入海口扎竹筏子过河。看起来选择很多,但要考虑到时间紧迫只剩下强渡这一条路。刘夕阳自从进南蛮后接二连三地出现失误,这次更是尴尬的很。再不会突然跳出一人帮他解决问题,这群人也想不出除了游过去之外更好的办法。
拎竹水性没问题,孙镝和贝琳达都是海边长大的人,轻鸿听这个名字就不怕水;但重伤未愈的刘夕阳不能碰水,更麻烦的是那位草原之王。
万俟姓家传的不会水真没办法解决,有那闲工夫教他游泳不如让他砍树造船。就算有了船,没有经验丰富的船老大,在如此水域中坐船就等于游泳。几人困在马车上望着河堤下湍急的星露河,愁眉苦脸相视无言。
“我们不是还剩下两车药草么,让县衙派人护送我们西去。”半响后,刘夕阳开口说道:“我也是糊涂了,一门心思地想先渡河再说……说是找最近的南蛮军队,在河这边找不是更简单么。”
韩姑问道:“找到之后呢?还不是几个人对抗一**力的举动么?”
刘夕阳轻声道:“其实渡河后就两种选择,一是去季水,二是回救京城。两种选择视距离远近而定,现在没办法渡河,离我们近的自然是季水方位。我们打着送药的幌子西去,如果一路通畅便直接去了季水;如果半路遇到军队……离我们最近的就在眼前咯。很简单吧,不用再解释了吧?”
除了拎竹都是一点便通。拎竹还想着问,韩姑已经下车去安排了。等了一个时辰,一切安排妥当,县衙十分配合地给出三十多人,护送这两车药品和六味药堂的大夫伙计们西去。
车队动起来后,伙计打扮的刘夕阳自然不能和大夫们坐在一驾马车上。他与万俟卑奴分别驾着装药品的车跟在马车后,不一会儿扮作小丫鬟的拎竹下了车来到他身边。差役们早就知道这伙计和丫鬟有一腿,对这事情也不奇怪。
拎竹坐在车边小声嘀咕道:“你和我解释一下刚才的意思吧。我问当家的和轻鸿姐,她们都不和我说。”
刘夕阳不作理会。拎竹缠了他半天,突然明白了什么,安静地在车辕上坐着不再废话。待车队行了两个时辰后休息,拎竹哼着小调儿去和差役们玩耍了……没过多久她返回刘夕阳身边,再次说道:“来,现在说吧。都是自己人了。”
刘夕阳苦笑道:“你的好奇心我能理解,我不理解的是我这个表达能力真的差到这个程度了?前些日子逃命的时候也会和平常人说上几句话,他们一言不合的就要打我——就是因为听不懂我的话唉!话说一半儿你自个儿琢磨去多带劲啊,非要嚼碎了一口一口地喂进去么?本想着省点事情,但现在看起来有时候解释更费劲——这就是最尴尬的!懂的自然懂,说多了他还会嫌你废话;不懂的你给他解释了也不懂,不光不懂还骂你……做人这么难……”
拎竹哼道:“你这个人呀!你懒的令人发指结果埋怨别人懒得动脑?一听一乐的事情,谁给你细琢磨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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