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骑兵,毫无忌惮地被推离人群。村子不大,但也不是任何人都相熟,一开始胡乱分成的十人一组必然会有不认识的。第一轮盘查很快就结束了,刘夕阳打眼望去,被推出来的真有不少人。加上躲在家里被抓出来的村民,又有七八十人再次被十人一组地分开。
第一次兴许有住得远的彼此没见过,第二次总不至于再出现这种情况。伴随着第二次结束,整个村子都不认识的人只剩下一个了。
这人自然是刘夕阳。村民们在兵卒的指挥下回到了家,原本拥挤的村间小路只剩下刘夕阳面对着百余人的骑兵。他面有寒色,在火把的映衬下透着怒气,不过这种怒气不像是面对敌人的,竟然有着深深的埋怨。
村子西南方向喊杀声震天,这百余人没有盲目去支援,但要百人面对一个刘夕阳也是浪费。领军驾马走到刘夕阳身前,冷声喝问道:“朋友,能解释清楚么!”
刘夕阳乜着他,高傲说道:“我自比天高。”
领军一怔,下意识地回道:“哪怕你逍遥。”
刘夕阳将刚才在院子里从中年人身上扒下的腰牌扔了过去,寒声道:“我在这里布局多日,要不是你们的人抢功心切,今天至于一个人也没留下吗!西南方向的声响你没有听见?瞧见这里亮起求救便冲了过来?你们就不怕中计耽误了大事吗!”
他这唬人的手段驾轻就熟,平常兵卒也就信了。兴许真是时运不济,这位领军和他冒充的中年人是一个千户所出来的,拥有这类腰牌的百户全都认识,现在面生的刘夕阳拿着腰牌——怕是说不过去吧?
领军讥笑一声,命手下将刘夕阳拿下。刘夕阳还保持着不屑的神态,但随着昏厥的中年人被骑兵给带到面前,他恐怕再没有辩解的余地了。但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一会儿把他救醒自然说得清楚。”
万俟卑奴下手极重,中年将领一时半会救不醒。醒不过来也不能干耗着,毕竟这么多人面对一个刘夕阳也没什么意义。领军冷声道:“不管你是谁,现在只能先将你绑起来。你要是真是自己人,等确认了身份你如何待我都可以!来人,先且拿下!”
“慢着!”刘夕阳高呼一声,喝止兵卒的举动,冷漠地盯着领军。这一批骑兵的素质极高,自己的运气又差的要命,真说被制住了多半不好糊弄。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反抗吧……
他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昏迷的中年将领身前,提了提裤腿蹲了下去。在长枪短刀的监视下,从将领腰带上拽下一块甲片,脚下发力猛然前冲,在兵卒反应过来的同时将甲片插进领军胯下战马的腹部,随后抽出领军的腰刀荡开袭向身后的兵器。
领军的战马失蹄,他在空中一翻顶住身形,高喊一声“追”紧跟着刘夕阳向村东奔去。
刘夕阳顾不得旧伤复发,用尽全力向东跑去。万幸速度占优,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娘的,如果不是运势问题,那南蛮的战力本就如此咯?只要让他们有充足的准备,就没有办法通过花招对抗了?难不成上次是运气原因才延误了邓礼和姬厥?
逃命的刘夕阳还有空去计较这些,但他不知道围住自己的这队人马是南蛮准备多年,想要和神锋营较量的底牌。
但不得不说,姬柒希三十万大军自交浪向东扫荡,他硬生生的遇到最强的一批人……这真是运气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