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阳的反常引起了妘萌儿的注意,他轻声道:“你抬起头来。”
妘岚二人都觉得这副身型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能靠着面容和声音再做判断。刘夕阳脑中盘旋着如何坚持一个时辰,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这副尊容自然看着眼生,妘萌儿皱眉问道:“什么事情。”
刘夕阳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举过头顶,一旁服侍的太监接过书信递给妘萌儿。妘萌儿从火封上判断出内容的分量,压下对来人的好奇先打开了书信。看了一阵将书信递给妘岚,他对刘夕阳说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刘夕阳嘶哑回道:“在下写的。”这就是扯淡了,你人都过来了还需要写一封信?在妘萌儿的注视下他解释道:“恩师懒得动笔,口述后由本人代笔。内容我虽然清楚,但见信如见人,还需要宫里确认这是恩师的想法,否则猛然出现的陌生人会引起怀疑。”
妘岚细细端量着信上内容。内容可以说是毫无用处,她重点还是要瞧着这幅笔迹。规矩漂亮但没有灵性的一笔正楷,书呆子才能写出这一手字。辛如川学生遍地,但绝不会收一位呆子的。妘岚轻易就判断出这副字在隐藏着什么,而需要隐藏的只能是自己或者宫里熟悉的笔迹。
刘夕阳聪明反被聪明误,妘岚将书信一扔,直勾勾地盯着他。刘夕阳哪给她对视的机会,跪在那里望着地面,一言不发似是在等待吩咐。
妘萌儿探查着他的修为,却发现这人毫无修为。两国开战的时候,平常人怎么从东莱回到交浪的?妘萌儿有心试探,释放出杀气,跪在那里的家伙不为所动。他疑惑间有了方向,自然就能想起这熟悉的身形是谁了。
妘萌儿哼笑一声,望向了妘岚。妘岚从眼神中就明白了什么,讥笑地看着跪在那里的刘夕阳。她好像兴致不错,随口说道:“辛大人准备做什么呢?”
妘岚毕竟不如刘夕阳会控制情绪,言语中的嘲弄很明显。刘夕阳感觉多半是被识破了,他叹了一声直起了身子,变跪为坐,坐在地上咧嘴一笑。刚进来这点儿时间,估计孙镝最多能杀一个人,而骨罕进宫的通禀怕是要来了……
那就换个方式拖延。必须要说出或做出什么能让妘萌儿在听到朝臣遇袭的时候还留在宫里。刘夕阳一边思考着一边卸着易容,撤掉胡子的时候作起滑稽状,好像是在逗夫人开心。
确认这人是刘夕阳了,哪怕他现在表演自杀妘岚都觉得那举动藏匿着无耻的想法。妘岚冷若冰霜地看着他,任由他在那里挤眉弄眼,冷声说道:“谁给你的底气屡次三番地挑衅南蛮?”
刘夕阳笑道:“屡次三番?我说你现在真是坐龙椅坐傻了,我这是第二次来交浪而已。上月那次被你抓住了,我心里这个恨呀!结果逃回东莱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被你占领了,我心中这个……”
妘岚多少了解他的性子,见他开始话唠便知道有事情。这时候就不用理会他,也不用和他生气,只需要做着自己的事情他自然会停下来。妘岚示意殿外骨罕进来抓人,连看他都懒得看。但刘夕阳被几人扭住胳膊,嘴里还在碎叨,没完没了乱七八糟的话让妘岚好生厌烦。她对妘萌儿说道:“师父打晕他。”
刘夕阳见两人丝毫不怀疑前几天蛊惑骨罕的是否和自己无关,在妘岚出声的时候他立刻停下了废话,大喊道:“慢着!我有事情!”
废话,我不知道你有事情啊!妘岚打心底觉得无力,心想着自己是多么无聊才能在乎这幼稚兼具弱智的家伙。她没准备应茬儿,妘萌儿也扔出了镇纸,总以为打晕这人很简单,却没想到在两人的控制下刘夕阳躲开了妘萌儿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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