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希望得到大人的鼓励。
拎竹通过缝隙观察着师爷的举动,见他那成事不足的样子,无奈叹道:“少爷,这么要紧的事情你就让他去做了?万一他紧张说漏嘴了怎么办?”
刘夕阳眯着眼回道:“放心吧,他就算说漏了也会想法子补救的。对交浪而言步挚是个叛徒,但对他来说骨罕二当家就是底气。安心等着便是。”
拎竹不放心地盯着车外,没一会儿师爷就被请进户部衙门。马车停在路中碍事,门口的差役吩咐车夫将马车停靠在路边,车夫可是知道马车是谁说了算的,在赶车的时候对车里说道:“大人,坐稳咯,小的把车挪动一下。”
差役是骨罕的人,他听见车里还有别人,结合刚才师爷说的事由,职业的敏锐让他心中生疑。当马车靠在街边后,他打开车厢恭敬道:“这位大人为何不下车?”
刘夕阳睁开眼冷哼一声,不作理会。此时的他一副中年人模样,一身锦衣配上他久居高位的气度,再加上腰间有意无意露出来的玉佩,完美地唬住了差役。拎竹做了易容,看起来就是一位模样水灵的烟花女子,望向差役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差役短暂错愕后告罪退去。师爷说的骨罕探查到了不得的事情要回禀朝廷,但其中涉及到户部尚书因此要来提前通知。他没听过这几天有什么大行动,对车里的人自然有着好奇。看到那腰牌姑且信了骨罕有过行动,瞧不清具体身份但看那等级要高于自己,同时这态度像是某地方骨罕首领的样子……骨罕里等级森严,他生怕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只能选择相信。
见差役不再追问,拎竹如释重负,对刘夕阳的胆气打心底里佩服。他就这么笃定没有敢查他的真实身份么?
在她暗道侥幸的时候,师爷已经出了官署,吩咐着车夫将马车赶进去。车夫不做犹豫,差役也不做阻拦,马车顺利地入了户部。待车停下后刘夕阳人模狗样地下了车,负手而立,颐指气使地盯着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品秩可比他高,但对面这种人物也不敢唐突。微笑地请刘夕阳入得上座,命郎中看茶后笑道:“感谢大人的挂念,本官心存感激,以后大人要是有用得上的地方……”
“武大人,下官自然有用得上的地方才来找你的。”刘夕阳狂妄地冷笑道:“就是不知大人能不能帮下官?”
武尚书微笑未减,回道:“大人请说。”
刘夕阳放下茶盏,冰冷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宫里已经知道下陵关那里粮草吃紧的事情了,按朝廷的优先顺序得些日子才能轮到我们的补给,但云泽人不会给我们时间。你知道那刘夕阳……嗯,这事情你无权知道。我只求武尚书能够和宫里通禀一声,争取先给我们提供辎重补给。
但是我知道走流程的话没个一两天办不妥,这就需要武尚书亲自辛苦一阵了。我用你全家老小的性命能换回多快的效率,这事情得看大人你了。只要大人能在三个时辰内办妥,我们自然有办法和宫里说明的。”
武尚书急忙接话道:“还请大人放心,本官一定抓紧。现在正好有一批原本是去……”
刘夕阳打断道:“我不在乎它原本要去哪里的。”
“那大人歇息片刻,本官这就去办。”
说完武尚书出了屋子,叫过侍郎吩咐着相关事宜。
两个时辰后,刘夕阳坐着马车重新出了城门,这次有尚书护送,龙象卫也不再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