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想了一阵,我虽然常年用剑,但也干了十几年的车把式。你到底是如何看出我有问题?”
“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我在千夏城顺了您一个笼屉你都不记得了?”刘夕阳说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隐藏在千夏城不短时间的您都要亲自出马了……前车那小丫头真的就这么重要?”
“你现在可比那丫头重要多了……老夫我自作主张,这一路就护着你的安全吧。”老车夫说完便不作理会。
老车夫这一句话可比给刘夕阳千军万马有用的多。许多愁乱世境界上段,有些机遇便会进入逍遥界,他都看不清的境界……这张保命符足够了,刘夕阳也乐得收下,说不准还能狐假虎威一番呢……
许多愁空着手回来,打断了刘夕阳的幻想,“仙子叫你过去一趟……”
刘夕阳一边起身,一边嘟囔着,“她真以为自己是人物啊……谁都能使唤吗?”
牢骚说归说,刘夕阳还是去到了前车上。由于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城,行车速度过快,身残志坚的刘夕阳一路小跑很费体力,上车之后久久不能平息。
李翰杰看着刘夕阳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屑。
“刘公子的身份,小女子十分好奇,不知公子能否赏脸给句实话?”她又戴起皂纱,用平日里拒人千里的冷淡语气问道。
刘夕阳盯了皂纱看了很长时间,“没有什么特殊的……李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李翰杰很淡定地和刘夕阳对视着,“刘公子家世显赫是自然的,小女子很好奇刘公子到底有何通天本事,与贝当家从小相识,又能让颖王同车而谈?”
“这有什么?云泽就这么大,权贵就这些。就算这一辈没什么交集,上一辈兴许有些渊源呢?家势一报,不说些场面话说不过去吧?”
李翰杰看着刘夕阳那赖皮样子,后悔多此一举……自己何等权势没见过?为何对这般无赖之人如此上心?
“既然如此,那恕小女子冒昧了。”李翰杰不作他言,安静地等着刘夕阳离开。
刘夕阳没有动。一脸纯洁地看着李翰杰。
李翰杰浑身不自在。刘夕阳眼中没有其他情绪,他的眼光落在李翰杰身上就和在看风景一般。他看了一会,也没有多说什么,慢悠悠地挪出了车厢。马车在高速行驶中,有疾在身不方便下车,便坐在了车夫身边。
“这位官爷,小老儿晌午说的话您考虑过么?能否替小老儿把这件事情给办了?”车夫看到刘夕阳,憨憨一笑。
刘夕阳紧了紧貂裘,漫不经心地说道:“仁王的人现在都这么放肆吗?陛下的意思不要妄测,陛下的人也不是这么好敷衍的……”说完,刘夕阳看了一眼车夫。
车夫脸色一正,恭敬地对刘夕阳回道,“下官知错。不知大人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刚说过不该问的别问……”刘夕阳皱着眉头说道,“仁王只是让你来保护这丫头,并没说其他的?”
“下官只是为了护着仙子安全,防止歹人作恶,仁王有何安排下官并不清楚。”
“不清楚就最好……注意好颖王的安全,他要是出什么意外了,陛下那里我可没法子交待,等待你的是什么你也清楚……”刘夕阳一眼认真,就好像真的是天子秘史一样。
二人又不咸不淡地聊着,心中是否有算盘不得而知。刘夕阳的严肃不是装的,他真觉得有些棘手。颖王和仁王都好糊弄,这位车夫摸不清自己的套路也不敢妄动……
麻烦的是……已经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位老车夫。刘夕阳大胆地猜测了下,老车夫最坏和最好的来历都指向了一处。
当今圣上的人,谁惹得起?
并未按旨意撤世袭的关家,从京城去往落棋镇的仁王,说是在门口就打道回府的颖王,来历莫测的老车夫……钓鱼的贝琳达以及许多愁……
一无所知的自己……哦对了,还有一无所知的李翰杰……
刘夕阳看着身边的重装正武骑。或许这一行人之中,最单纯的反而是这些只知杀戮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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