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姐是谁。他十岁离家修行,这十年的时间刘夕阳认识些其他人也很正常。可是这位贝姐,独自一人建起了十几家的苍空阁,又让本性还是玩世的少爷显露出尊敬……
“这小子,身边的水比这江湖还要深……”许多愁对着一捧雪花说道。
“深不深我不清楚,但我却是极普通的一人。”一道女子声音从许多愁背后传来。
许多愁将手中的小雪球扔出,转身后跃同时将假山的一角踢向身后的女子。
女子轻易避开飞来的石块,不理会如临大敌的许多愁,向屋内走去。
“少爷,我来了。”
原本还在醉酒的刘夕阳突然坐直了身体,一脸的猥琐相瞬间消失,那端庄的样子,欠揍中也透着那么丝毫的英俊之气……
“贝姐,请进。”刘夕阳语气微颤地说道。许多愁很好奇这位贝姐给少爷带来过何种童年阴影,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毕竟从他下山入世之日算起,这女子是第一个让他捉摸不透的人物。
“你就是许胖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贝琳达,少爷曾经的暖床丫鬟……”贝琳达并没有理会在那里独自摇曳的刘夕阳,转身对许多愁说道。
“暖床?”许多愁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那是个误会……”刘夕阳连忙说道,“贝姐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先吃些酒食,待恢复了些许气力,小生再听得教诲,愿闻其详,死而无憾……”
“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要紧张。”贝琳达“安慰”着刘夕阳。
“正是没有外人我才担心啊……你说我今天葬于此地,连个通告天下的人都没有……”
“我没心情和你说笑。”贝琳达说道,“春莹,一会算一下少爷这几天的花销,过几天我们离了千夏的时候,别忘了收银子。”
一位陪酒的姑娘笑盈盈地领命起身,退出了屋子。其他姑娘也都捂着嘴消失于刘夕阳的视线之中。许多愁不得不惊叹,这些平日里随意调笑的女孩,这暗哨做的有些本事。
待屋里只剩下三人时,许多愁才有时间去打量贝琳达。贝琳达一身红衣,简单干练,大红之色丝毫不显俗气;也许真是一路风尘,但微尘覆盖下的红衣显露出强烈的生机。没有任何头饰,不着脂粉,冰冷的脸上嵌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也不知那双眼睛是过于狡黠,还是这幅拒人千里的尊容是刻意为之。
“虽然你并没有告诉我你遇袭的事情,但是我是派人去查了一下。”贝琳达极干练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要是觉得你所谓的奉旨混江湖能让我来见你我也不表示什么,可我要提醒你一下,你这趟不知到何年月的闯荡,太平不了。”
“同一拨人,先后接受了来自蛮子和京城的资助要杀掉你。以前的袭击我们无从查起,最近的这一次有了些眉目。有一位刺客是远在天边的仙海城人士。你先闭嘴,我只问你两件事情——你十五岁离家出走的那五个月,除了开了间苍空阁,还干过什么?第二,你一日江湖未入,一天官场未进,你是如何树的敌?别和我说蛮子和太子的事情,他们要是真想除掉你,一个许胖子完全没用。”
“胖子,你现在还觉得我一开始的表现丢人吗?”刘夕阳没有回答贝琳达的问话,转身对许多愁说道,“你见过这种明明关心你却表现出一副杀父仇人之状的丫鬟吗……”
许多愁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很简单就交代清楚的问题,只有刘夕阳这种懒散的人不适应而已,现在更不是帮腔的时候,“少爷,我也很好奇。”
“好奇那些没有用的……你没听到这位贝大小姐要收咱俩的银子啊!你说我容易么……”刘夕阳还在继续的碎碎念着。
“你要是想要混出名堂,最好离这人远一些。”贝琳达对许多愁说道,“他这副注定了******的无耻样子,根本就在江湖翻不出什么浪花。”
“我势利,但我讲道义;我虚伪,但我守本分;我计较,计较的坦荡;我贪财,生财有道;我远争斗,不避祸;我不要脸,也有点自尊……”刘夕阳自酌自饮地说着。
“你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不过,用不用我再把那两个问题说一遍?”贝琳达丝毫不受影响地说道。
“不用,”得不到许多愁支援的刘夕阳也没了拌嘴的兴致,“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可记不清。但你要说我犯下什么罪过,那我也活不到现在。谁要对我动手我没兴趣知道,既然那位让我滚出去闯荡,这趟下火海我也得走一遭的。我不了解这世道,胖子更别提了。所以,贝姐不陪我?”
“就像你当时把苍空阁扔给我一样,我也会把这个江湖扔给你自己的。这次来一是找些袭击的线索,二是教你们些常识。”
“又要给我上课?”刘夕阳哀嚎道。
“嗯。”贝琳达回应的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