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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伴瞒着我,独自进行侦查活动。目前,他集中调查阿克斯太太被谋杀案。犹记得事发当时,阿克斯太太正要向我们吐露一件她认为不寻常的事,话只说到一半,已惨遭凶手从后射杀身亡!
凶手很明显是要杀人灭口,阿克斯太太作为目击证人,目睹凶手不可告人的隐密,他不惜冒着极端的风险,在众人面前击毙她,换言之,他一定非杀死她不可!
至此,事件已露出了一点端倪。回溯起阿克斯太太说的话,她因为听见门外如爆炸的响声,所以打开门窥探一番,她那时到底看到了什么?而这一看招致杀身之祸,凶手很可能当时已留意到她的了。
爆炸声代表着什么?枪声?很有可能……那时候发生了枪击事件?若真的这样,不就表示早有人被杀?两位行踪尚未明朗的客人──罗伯特.拉维尔和罗道夫.格尔丁,会是受害人吗?
疑团一直缠绕着我的同伴,他认为两人的失踪与阿克斯太太的死,之间必然带着某种关连性。他当时就有这么一个想法:罗道夫.格尔丁可能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某人假扮起罗道夫.格尔丁此号虚构人物,来到雪庄,进而进行一项或多项不为人知的秘密勾当;乔装易容是要掩人耳目,以免暴露出真正的身份。
若果,罗道夫.格尔丁就在我们熟悉的人当中,那换句话说,他耍了个「一人两角」的把戏。那人很可能就是杀死阿克斯太太的凶手,而失踪的富商罗伯特.拉维尔先生,也许已然遭遇不测……
肯尼斯向戈巴太太拿得住客的房号,画了幅三楼的草图:
从阿克斯夫妇住的房间往外望,可见的只有走道,对面的三个客房分别为露茜.拉维尔、罗伯特.拉维尔及拉维尔夫人这家人的房间。附带一提,所有客房皆是独立的,相互间并没有互通的门。
「爆炸声……」肯尼斯暗自忖度。
他沿着走道的一端,匍匐在地上慢慢地爬行。记得还是念大学的时候,他就常在剑桥的河边草地,像只蜗牛似的爬来爬去。我边画画边看着他那副趣怪模样,实在很想送他一只蜗居。
办起正经事来,他什么都不会计较的,更不会去理会身上的骯脏。
由于风雪的关系,警察们走不进来雪庄,然而案情刻不容缓,我的朋友唯有不顾一切,暂时充当起侦探的角色。事实上,他是一名出色的职业私家侦探,无庸置疑。虽然已死了一个人,又有两个人失踪,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走廊的一端蜗行到另一端,他十分仔细地搜索着红地毡,结果找不到任何弹头弹壳,也没有发现弹孔或血迹。然后,他勘察起两边的墙壁,那里也一样,找不到丝毫枪弹的蛛丝马迹或血迹。
走道两旁矗立着几扇褐色的木门,前后同样可见一道道木门。三楼的房间分布在东西两翼,现在入住的客人稀少,东翼的房间全空置着;西翼的八间客房有人住,分别为:
321号房的比尔.贝恩
322号房的露茜.拉维尔
323号房的罗伯特.拉维尔
324号房的伊利亚.拉维尔
326号房的阿克斯夫妇
328号房的多琳.柏
329号房的盖利.拉维尔
330号房的彼得.赫尔
***
肯尼斯站在走廊的中央,他前方是比尔的房间,左面的住客为露茜、罗伯特和夫人,右面三间客房正中的一间住着阿克斯先生,阿克斯太太的遗体暂时安放在地窖的医疗室里。走廊的另一侧,由左至右分布着杂物房、多琳.柏、盖利.拉维尔及彼得.赫尔巡官的住处。
「枪声响起,也许这里的房客都听见了……」肯尼斯思索着。
他刚才有点为难地问了一下阿克斯先生,关于昨晚逗留在酒窖里的时间,虽然处于很混沌的状态,阿克斯仍勉强回答了这个问题。
「大抵十点半到十一点半。」
总结已知的事实,阿克斯太太在昨晚十点半至十一点半这一小时内的某一刻,目击一件枪击案,后惨遭灭口。
肯尼斯轻轻地细察着褐色的木门,他蹑着手脚,尽量避免惊动里面的住客。房门经过他具体而细微的检查,遂肯定上面全无弹洞或血迹。阿克斯房间对面的三个房间,它们的客人分别是322号房的露茜.拉维尔、323号房的罗伯特.拉维尔、324号房的伊利亚.拉维尔。
枪声可能西翼所有的住客都听得见,然而,从当时阿克斯太太站在门后朝外窥看的视线角度来看,所见者仅止这三个房间而已,不可能是其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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