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利,目光深远啊。他提醒了朕。”杨坚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
“一个小小的盐法的推行,其实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激烈反弹。而是有些人利用这次事件,在做试探,同时也是在向咱们父子,展现他们抵制未来那个最大的,触动他们最根本利益的科举考试制度的决心。他们在告诉我们父子,那就是,他们为了维护他们的根本利益,不惜破釜沉舟和咱们爷们对着干,也坚决阻止新法的推行。”
杨广做恍然大悟状:“父皇这么一说,让儿臣感到醍醐灌顶,事情可能真是这样。”
杨坚苦笑:“不是似乎,而是绝对的。因为自从你在南方推行了科举考试制度,天下门阀士族,虽然没有出面反对,但已经有了警觉。在你在江南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上书弹劾你,违背祖制,希望朕出面,直接让你废了这个制度。”
杨广点点头:“这一点儿臣虽然做的尽量低调,但它的深远影响。和所受到的阻力,儿臣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是这么的激烈罢了。”
杨坚一拳砸在桌子上:“激烈又能怎么样?这样不是更好吗?都跳出来吧,正好在你年轻有为精力正盛,朕老而弥坚还不糊涂的时候,收拾了他们。”
这时候,杨广看到父亲不再是那个和气的垂垂老者,而又是那个意气风发雄心勃勃,指挥千军万马纵横天下的大英雄。
受此影响,杨广也热血沸腾,变得意气风发。
“儿臣刚刚与天斗,儿臣胜利了;现在,儿臣准备与这群人再斗一斗。正所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未来,儿臣再开凿大运河,与这大地斗一斗,那才不枉此生。”
被这个坚毅果敢的儿子感染,杨坚也变得雄心勃勃。他的内心最隐秘的那根弦怦然奏响。
歪着脑袋,眯着眼睛,仔细的端详眼前的这个儿子,就好像在鉴定一块璞玉。
现在在他的眼里,这个璞玉虽然不完美,而且似乎是瑕疵遍布,但却可以看出,这块璞玉,材质坚硬如金刚,品相端正。
只要底子好,剩下的就是琢磨雕塑了。
自己身体精力正好,有的是时间雕琢这块璞玉。
被父皇这样看着,杨广有些发毛,手足无措的小声询问:“父皇,难道儿臣说错了吗?”
杨坚回过神来,不由得开怀大笑:“你没说错,你的话到激起了朕的往日雄心。这一场变法改革,以你太子哥哥的性格,是应付不过来的。那就由父皇为你坐镇,你为父皇冲锋陷阵。咱们父子,斗倒他们,确立一个大隋万年江山。”
杨广狠狠点头,最少,我的功绩,就不能让那个李狗蛋抢了去。
“咱们父子获取天下,是依靠着关陇集团的支持,但也被关陇集团所左右掣肘。但不过,关陇集团起家于六镇,时间还短,没有形成真正的门阀。
而对咱们父子最大的威胁,依旧是那些固有的门阀士族。他们已经利用上千年形成的察举制度,垄断了整个朝廷。魏晋南北朝的时候,这些门阀的势力,已经做到了一言而废立的地步,这样的故事,绝对不能够在本朝以后再次发生。切记切记。”
杨广点头:“孩儿明白,孩儿本来想用温和的办法,循序渐进的推进科举制度,给门阀士族一个适应还车贷机会。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掺沙子,稀释门阀关陇以及山东集团的科举办法,选拔那些没有势力背景的寒门子弟为我们所用,慢慢的将朝廷的权力中枢,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只有中央集权,才能实现真正的大一统的稳定。”
“你的目光很长远,朕很欣慰。但这件事毕竟是开天辟地,更是触及了天下最大实力集团的利益。
所以他们才通过对盐法的阻击,来试探我们父子,推行新政的决心,才有了这一场暴动。”
“父皇分析的是。”
“既然他们在试探我们父子,那么朕就利用这个机会,咱们父子也掂量掂量他们,在展现我们推行科举取士制度的决心的同时,用这样的安排布置,来试探他们到底阻止科举考试的决心有多大,然后咱们父子做个心中有数。”
杨广真的佩服老爹的手断能力了。
“同时也通过这一次朕,表现出来的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决心,来告诉他们,咱们父子推行这个科举考试的决心有多么坚决,宁可打烂了这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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