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寺,进行隔离。而随着一个病人的抬走,就是一场生离死别的哭喊。
不管官府怎么解释,依旧消弭不了百姓对瘟疫恐惧,对官府的不信任。
在他们看来,亲人抬进隔离点,官府就会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但大局如此,士兵和衙役如狼似虎,暴王坐镇凶神恶煞,谁人敢反抗?
但好在不久解禁了,百姓们又可以上街正常生活了,而百姓们看到更大的安慰是,官府在各个要点,设立了施舍中药的药棚。还有就是一车车的粮食,还有一车车晋王生产的醋运进来了。
有了救命药,大家心安,有了充足的粮食供应,大家心更安。
以工代赈继续进行,工作重点就是打扫清理卫生,严控百姓卫生习惯。
县城里似乎瘟疫在逐渐减少,但乡村开始有大车将病人拉进城中,送到大悲寺中隔离。
而每一辆大车边上,都紧紧跟随依依不舍哭哭啼啼的亲人。这种状况,让人实在揪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股谣言在百姓中传出。
暴王为了防止瘟疫扩大,竟然残忍的将生病的都拉到大悲寺里去,不是治疗,而是悄悄屠杀掩埋了。
这个谣言一出,更加人心惶惶,有不少生病的家属,宁可冒着被传染的危险,也要把得病的亲人藏起来。要死,亲人一家大家一起死,最少到那个世界,互相还有个照应。
听到这个谣言,杨广很头疼,最终不得不决定,对大悲寺施行开放,让那些有亲人在里隔离救治的,可以参观探望。
但严格规定了探望的时间人数,更不许任何人靠近接触到自己的亲人。
一排探望的人,排好了队,首先在门口,要必须佩戴口罩,先用带着醋的水洗手,然后被人带领着,进入大悲寺。
整个大悲寺所有的房子乃至院子里,都已经躺满了人,呕吐粪便弄得整个大悲寺臭气冲天。
自愿的僧侣和衙门里的官人士兵,不断的在清理病人的呕吐物和排泄物。
而郎中们,不断的给病人把脉诊治,不持辛劳。
药店里重赏之下的伙计,在靠墙的地方,排开了一溜大锅,煎熬着不同的药材,然后按照药量送到病人的身边,让病人服用。
没有吵闹,没有混乱,所有的人都在井井有条的奔忙着。
一个柔弱的可人,在指挥调度着这里的一切。
大家见过她,她就是晋王身边,那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女孩。她清瘦了不少。
这时候,一个郎中欣慰的汇报:“东庄里的王二狗可以离开了,请小姐通知他们的家人来接。”
正好,探望里就有王二狗的亲人,双方见面相拥一起喜极而泣,郎中再叮嘱了恢复其间的饮食注意。
然后阿柔亲手将两包药交给他的家属,仔细叮嘱用法用量。
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回家了。
又一个郎中神情黯然的禀报:“小姐,李二蛋不成了。”
一具尸体被抬出了病人群,几个和尚合十超度,然后抬到后院,后院焚化的大火再起,看着让人压抑。
阿柔吩咐文书:“写明病状其中救治的过程和手段,注明死因,是由哪位郎中先生主治,然后派人通知他们的家属,将这备案一并交给他们家属。如果他们家属有什么疑惑,可凭借此备案到赈灾衙门咨询。”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一切都是那么的公开透明,让所有参观者无不心悦诚服,谣言,在强有力的事实面前,不攻自破。
谣言的危机解除了,但新的危机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