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还是决堤了,杨广心一沉眼睛一闭,但立刻睁开,但这时候他的眼神已经不是平和,而是充满了戾气暴虐,杀心大起。
紧紧抓着尚方剑的受,被冰冷的雨水浸泡的惨白,那上面,青筋暴露,血管凸显。
抓的是那么的紧,似乎要将坚硬的剑鞘捏碎,让那锋利的宝剑龙啸而出。
冷冷的扫视过每一个人,在这似乎是择人而噬的眼神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从内心里感觉到了恐惧。
“宇文化及,杨素。”
“在。”
“掘堤泄洪。”
“不要啊王爷。”当涂知府扑倒在地,死死的抱住了杨广的大腿:“丹阳已经决口了,这里就没必要再掘堤泄洪啦。”
“洪水向北,那里能泄洪多少?淮河水南下,那将是天下巨灾,你们懂不懂啊。”杨广歇斯底里的嘶吼。
“可是,当涂一掘堤,下面湖区几十万百姓,十几万户人家将荡然无存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孽,你们是自找的。孤王已经十日前就通知湖区百姓搬迁。都是你们,不许百姓搬迁,要用这几十万的百姓,来要挟本王。难道,本王是可以被要挟的吗?”
“王爷,几十万百姓哭喊,你是铁石心肠,你没听到吗?”杨忠向南,向身后周围一指。
大堤上下,无数百姓跪倒哭号哀求。“王爷,饶命啊,不要掘堤啊。”
一脚踹开抱着大腿的当涂知府,咬牙切齿撕声道:“我饶了你们的命,但谁饶江南半壁百姓的命?你们几十万人的哭,哪里能抵得上千万百姓的哭?事到如今,皆是你们咎由自取。掘堤——”
当涂知府爬起来,看到那微微抖动的尚方剑,再看向所有看向自己恳请的眼神。
如果自己再不出头,这些喂饱了自己的乡绅世家,那些每年大笔上缴围堰捐税的百姓,就会发动他们身后的势力,转眼就会让自己丢官罢职。百姓会吃了自己。
再说了,围堰里,还有自己白占的一万亩良田呢。
而再看杨忠,他的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那里也有他父子的三万亩良田。
自己在这一段河堤的几次工程里也吃了不少。
这时候,自己于公于私必须阻止,坚决阻止。
“住手。”
杨广红着眼睛,咬牙反问:“你要阻止?”
当涂知府理直气壮的道:“我是当涂知府,是当涂父母,眼看着王爷你不顾百姓死活决堤,当涂百姓生灵涂炭,我怎么能不阻止?”
“不决堤当涂,长江以下千里大堤就处处危险,难道你不知道顾全大局吗?”
“我是一地父母,我就要呵护我这一地的子民,至于其他,那是他们的父母官的事。这里,绝对不许掘堤。”
“我要是非得在这掘堤呢?”
“我会誓死保护。”
“你敢违抗王命?”
“残暴的暴王乱命必须抗,这是我等为官风骨。”然后向后一招手:“乡亲们,誓死保护大堤,誓死保护家园,保护乡亲。”
有他撑腰,士绅百姓群情激奋,闹的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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