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沙布尔城中,栽别看着一支支败退回来的鞑靼军队,脸色凝重。
他愤怒的不是刚来就遇上这样大规模的败退,而这些败退的士兵将武器盔甲全部丢弃了,但是马匹上的金印却是死抓着不放。
才从草原出来多久,这些剽悍的勇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栽别走进庭院内,看到垂头丧气的拔都与巴特尔,脸色更差了。
他敲了敲波斯式的桌案道:
“这次我带了十万人来帮助你们,要知道这些人本来是应该在易北河的,那里的敌人远比这里的要多的多。”
“是我兄弟无能,还有仰仗王汗的神箭射落那只凤凰。”
拔都说完面色羞愧万分,自己一路杀来都畅通无阻。
唯独在那面凤凰旗帜下栽了好几个跟头,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一万。
只能请来曾经在平斯克取得大胜的栽别来助阵。
“敌军的统帅是?”
“是他们的女皇。”
“女皇?”
栽别沉吟着,将一张画卷扔到了桌上。
“是她吗?”
“是的,就是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拔都望着画卷上的绝美少女恨恨出声。
那双在黑夜中依然泛着瑰丽幽光的赤瞳,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摩苏尔一战,毁去了这位鞑靼骁将所有的荣耀。
“有意思,那位罗斯国王说她的弓箭能让星辰陨落,我倒要看看是腾格里的箭准还是朱庇特的箭准。”
栽别将画卷收了起来,对着两人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追击,这一次还由你二人做先锋,你们必须用敌人的血洗去身上的耻辱!”
“什么?”
拔都和巴特尔齐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栽别。
“我们不是刚刚经历了大败,应该休养生息,重整旗鼓后再战吗?”
“不,现在就是那个女皇最虚弱的时候,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吗?”
想到摩苏尔城中那永不间断的箭雨,拔都和巴特尔闻言齐齐摇头。
那只凤凰会有虚弱的时候吗?
“你们还是草原上凶猛的头狼吗?”
栽别再一次敲了敲桌案,脸上尽是对这些后辈的无奈。
曾经名为只儿伙阿歹的人发誓成为那位大汗手中最锐利的箭。
从此,世上再无只儿伙阿歹,只有栽别。
现在他已经垂垂老矣,但为了曾经誓言,还是别过老友的坟墓来到了这里。
须发花白的王汗在下首坐了下来,将马鞭指向桌上的地图说道:
“难道你们不奇怪吗?大不里士、摩苏尔、巴格达每一次那个女娃得胜之后都不会大举追击,反而是防守甚至后退。”
两人细细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是这样。
每一次战胜之后,亚历姗德那只追击一小段路程,或者干脆直接入城。
哪怕是攻陷巴格达之后,面对崩溃的自己也是如此。
但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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