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啊!在圣天使的护佑下,我们轻松的击败了奥赛尔的前锋舰队,但是我想请问陛下,你要如何面对阿夫达尔的四万大军和数百艘战舰!”
幽暗的船舱里,何乘看着站在墙角的亚历姗德那。
现在的狐耳女仆早已没了当初的神气。
瑟缩着用双手扶着头顶的水碗,一言不发。
“扶好,若是洒出来一滴,那儿可是要受罚的。”
何乘故意用戒尺拍了拍少女白嫩的手背,碗中的清水随着戒尺的拍打泛起圈圈涟漪。
“那些野蛮人,朕能赢一次,就能赢他们第二次!”
“还敢顶嘴!”
何乘站起身来,用戒尺指着喀什凯龙旁停泊着的战舰模型,说道:
“阿夫达尔这次为了夺取耶路撒冷、麦加和麦地那,是倾全国之兵而来!”
随后他又指向了在阿达兹的紫色兵棋,那是代表特拉雅若斯的。
“你的弟弟,我们的亲王殿下,我不知道他高贵的靴子是不是不适应叙利亚的沙土,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还待在阿达兹,白白浪费时间,连带着我也要和他一道坐等!”
安条克城正在被朝圣者四面围攻,各色旌旗组成的洪流不分昼夜的冲击着城墙。
真十字架的激励下,战场上“神的意志”的呼喊声从未断绝。
据哈桑传来的消息,安条克西半城已经被罗杰的若曼骑士攻克。
传闻突厥人与朝圣者的鲜血染红了街道,在战后的街道上,行走数百公尺,脚下除了尸体,不会踩到别的东西。
在最后,哈桑询问特拉亚若斯的军队何时能够抵达阿勒颇。
阿萨辛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赤色的鹰旗出现。
他们就会制造混乱打开城门。
而作为交换条件,何乘将承认哈桑在吉兰的统治。
一想到这,何乘的脑门就疼的厉害。
现在特拉雅若斯连安条克都没到,阿勒颇又从何谈起呢?
他狠狠的剜了亚历姗德那一眼,在沙盘前来回踱步。
这些高傲的贵族,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听着沉闷的脚步声,亚历姗德那将头埋的更低了,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何乘的目光在连绵不绝的山脉与蔚蓝的海洋之间徘徊。
那牛奶与蜜之地,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割舍出去的。
“咚!”
何乘的脚步停了下来。
亚历姗德那悄悄抬起头,她看到从窗户打进来的月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倒影。
“请陛下写信转告亲王殿下,如果一周后我还没有看到他的凰旗在安条克出现,我将不得不改变合作的对象。”
亚历姗德那没动,看向头顶的水碗。
“不写也行,我想那些领主没人能拒绝的了安条克城和耶路撒冷的王冠。”
何乘冷冷的看了亚历姗德那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和他谈条件。
“别别!”
此话一出,亚历姗德那立刻变了脸色。
殷勤的扶着水碗走到桌案前。
何乘转头看向月光下执笔的亚历姗德那。
明月仿佛为少女镀上了一层银光,连头顶的水碗都泛着银色的涟漪,仿佛那是一顶冠冕一般。
“浮华无用的礼仪。”
何乘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但他翘起的嘴角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迎着晚风,何乘来到甲板上,望向寥廓的夜空。
将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不是他的风格。
但圣西蒙的战斗之后,他与阿夫达尔的盟约已经破裂。
北上的法蒂玛大军将不会满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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