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精锐的生力军的支援,城里的东罗马人稳住了局势一点一点收复丢掉的街道。
到晚上时东罗马军队收复了萨瓦河以南,包括卡莱格福丹城堡在内的旧城区,并且在城堡里发现了身负重伤的罗宾和优士蒂诺基斯,他们的扈从已经全部战死。
利达特和特凡诺斯就没那么幸运了,人们在教堂前的广场上找到了两位公爵的遗体,当时他们周围躺了一圈十字军的尸体。
何乘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市长叹一声走进了教堂,这里同样充满了战斗的痕迹,这座教堂已经被鲜血玷污,无法庇护避难者了。
夜晚,何乘拄着长枪坐倒在教堂的台阶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出神,这座要塞据说原来有五万多人的守军,经过无数次的战斗,等到自己进城发现只剩下了五千多人。
还有数目不详的人还遗留在被十字军占领的新城区,这样就意味着自己要用这不到三万人在七万人的围攻下守住这半个城至少一天时间。
何乘只能采取优士蒂诺基斯和罗宾一样的方式,将兵力分散成各个小队,突厥弓手们则拒据守卡莱格福丹城堡和萨瓦河上的几座大桥,尽量在巷战中消减敌军的兵力优势。
好在亚历姗德那给他的瓦兰吉武士十分骁勇,装备精良,他们将是明天战斗的中坚力量。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救我们,赛里斯人。”
当何乘路过由阅经室改建的医院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叫住了他。
他回头看去,是苏醒过来的优士蒂诺基斯,公爵坚毅的脸上此刻依然透露着虚弱的苍白,但那褐色的眸子却闪烁着精光。
在优士蒂诺基斯身旁,一位黑甲武士正擦拭着自己的宝剑,是伊比鲁斯公爵罗宾。
“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不过是遵命而行罢了。”
何乘冷淡的回应道,他知道现在异教徒的军队已经展现出颓势,而一旦战争结束,这些骄横的贵族根本容不下自己这个外族人,没必要惺惺作态。
“还是要感谢你。。。”
优士蒂诺基斯猛然看到了何乘腰间华丽的长剑,到嘴边的感谢之语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因为惊讶而微缩了一下,而后他的又看向何乘染血的圣盔甲,心中了然了七八分,沉吟了一下说道:
“虽然有些伤人,但她不是你能肖想的,战争结束后我为你会请求将亚盖亚、克里特岛的封地,那些岛屿和港口是你们这些商人最喜欢的。”
优士蒂诺基斯的话语让罗宾停下了动作,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天,一位威严的亲王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我来这里是因为她的意志,其余的这就不用公爵费心了。”
“你要知道她是君士坦丁皇帝的独女,是紫宫中诞生的公主,为了家族与帝国的延续,是不可能外嫁的,你最好绝了这份妄想!”
何乘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优士蒂诺基斯的语气严厉了不少。
“我自己的道路,我会用自己的剑来开辟,何乘不会畏惧任何挑战。”
铿锵的话语落下后,何乘转身走了出去,虽然他很看不惯这些傲慢的贵族,但优士蒂诺基斯刚刚说的,其实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
在这里平民与贵族天生就有血脉的鸿沟,何乘望着枪尖上的紫袍,那是他偷来的信物,如果她不能选择,那么,就由他来为她做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