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兔腿就被扯了下来,然后将兔腿放到了女孩面前的面包之上。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年了朕还是学不会这个,还有你那愚蠢的弟弟什么时候能带着援军过来,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整整一年了,朕受够了。”
亚历姗德那一边抱怨一边拿起一旁的空酒杯,想象着里面装满了甜美的葡萄酒,然后将“酒”倒在了兔肉上,嗯,作为贵族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不然和粗俗的平民有什么区别。
“之前召集军队的时候花了太多时间,前几天有消息说他们已经到达了克里米亚,想来很快就能到来了,还有酒这种东西陛下还是不要碰的好。”
何乘风轻云淡的说道,他可不想眼前的少女变成一个酒鬼。
“葡萄酒是罗马人的血液!”
亚历姗德那无能狂怒着,现在这座城市连同她自己都要仰仗何乘的船队运输物资。
他还和东方的突厥领主以及赛里斯佣兵们关系匪浅,靠着倒卖武器盔甲以及万恶的奴隶贸易聚敛了大量财富,救援首都的援军就是靠他的威望募集的,现在的自己还得罪不起他。
“据说在阿基坦和伊比利亚的海岸上出现了数以千计的奇异船只,大量穿着羽毛与白骨装饰的怪异盔甲的士兵登上了陆地。
他们摧毁城镇,将里面的人杀死,以鲜血祭祀他们的神灵,现在基督领主们对十字军的援助大大减少,这对帝国来说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似是安慰一般的,何乘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来自西方的消息告诉了亚历姗德那,然后又往她的面包上放了一块兔肉。
“或许吧,你这人真是严苛,连鸡都被你划入了战略物资,不过为什么,城里的市民对你还是那么信服?”
亚历姗德那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叉狠狠的撕扯面包上的兔肉,仿佛那是何乘本人一般,要知道以前尊贵如她是不屑于吃面包的,那是贫穷的小贵族和骑士们吃的东西。
“因为陛下在这里,所以我们坚信最终的胜利会是我们的。”
“那朕还真是荣幸。”
听到何乘难得讲了一次自己的好话,亚历姗德那对兔肉的“虐待”稍微放缓了些,而就在这时黑人宦官哈弗基姆走了进来。
“陛下,摄政阁下,很抱歉打扰到二位,金角湾前出现了好几艘悬挂青龙旗帜的船只。”
“喔,那不就是摄政的船吗,放下铁链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亚历姗德那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何乘的船队经常往返于君士坦丁堡和亚速海之间,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道哈弗基姆这次为什么会来打扰她。
“可是,后面还有一支船队挂着我们没有见过的旗帜。”
“嗯?”
听到哈弗基姆的话亚历姗德那手中的刀叉一顿,看了何乘一眼,见对方一脸轻松的样子大概猜到了那支舰队是什么身份,她对何乘说道:
“何乘,随朕去看看吧。”
“等等。”
何乘叫住了跳下椅子的亚历姗德那,将一旁的紫袍披在女孩身上,抚平裙摆,将王冠戴好后牵着女孩的小手一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