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这个赵家。
因此工赐得知后,也只是犹如哑巴吃黄连,将仇恨深深埋在心底。
工赐深吸几口气,缓缓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我想留到将来,以自己的力量去报!”
公子季扎又道:“若是在老夫死后,让你来取代我的位子呢?
届时,谁当国君都要你点过头,才能上任,你得以享用天下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美人财宝,予取予求。
而老夫我,只不过是要申侯一个投名状罢了。”
工赐心下冷笑,也小看我的反诈意识了吧,你这个糟老头子尽管画饼,你儿子还坐你床边呢,哪里轮得到我来继承?
工赐颇为无奈道:“公子,子易,二位就莫要难为我了,我这人没什么远大志向。
当个逍遥富家翁,便是我的终极人生理想。
一求无愧于心,二求不损害别人,逍遥自在,身心飘然,如此安好。”
兵长笑道:“子赐兄,这怕是由不得你了,我们的秘密你都已知晓,不是自己人,那便只能是…莫要怪为兄心狠手辣。”
工赐无奈,翻身跳下房梁,引落一片灰尘,珠儿皱着眉,连连挥袖,驱逐落下的灰尘。
工赐朝着病榻上的公子季札深躬一礼道:“久闻公子仁义,贤明远播天下,若是利国利民之事,赐甘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然而弑君之罪,终究是强人所难了。
无论是礼法上,还是道义上,事后必将为天下人所不容。
恕难从命,赐只求一条活路,还请公子明示。”
公子季札:“有点意思,你是如何笃定老夫不会杀你的?”
工赐苦笑道:“因为晚辈实在是能力低微,夫概将军率领三万精兵正在昭关,绝不是晚辈的这点虾兵蟹将所能抗衡的。
夫概又是您的侄儿,公子分明有更合适的人选,要再次利用他不难。
又何必在晚辈身上,下如此大的功夫呢?”
公子季札:“呵呵,还算机灵,这样吧,你要活命也简单,帮老夫做最后一件事,你不仅能活命,他日在吴国也必将如鱼得水。”
工赐笑道:“前辈但说无妨,只要不超出晚辈的能力范围,绝不推辞。”
公子季札笑着点头道:“痛快,老夫也久闻申侯一诺千金。
很简单,割下老夫的项上人头,随她们一起,献予阖闾。”
工赐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笑不出来了。
这老头是病糊涂了吗?还是搁这拿我开玩笑?
割下他的人头,献给阖闾,这算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什么好人会要求别人割下他的头颅,献给博弈中的对手?
工赐惊骇之情溢于言表,不由望向了子易:兵长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老子命令我去割他脑袋,你这个当儿子但是,就当没听见?
兵长子易黯然垂头,避开了工赐的目光。
公子季札:“你没听错,老夫阳寿已尽,全是靠东皋公的医术,与皇甫讷的秘法,强行吊着一口气,才活至今日的。
人生自古谁无死?老夫忍着病痛,撑到今朝,便是为了此刻,为阖闾奉上一颗新鲜的人头。”
工赐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是强行续命,能活着,谁会选择死呀?
就算是要死,为何偏偏选择我来动手割下头颅?
这何止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
如此天方夜谭,天马行空,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