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却是不及他也。
那斗巢好歹与伍子胥交手过几招,我却是至今没开过城门,连那孙武的面都没见着哇。”
“将军,那孙武狡诈异常,末将输得心里不甘,请战带领部下,杀上那长坂坡,与其决一死战。”
宋木闻言,也偏头望向了远处长坂坡上的几个小黑点,与孙武遥遥对视着,喃喃道:“已经晚了,他正在等我们去送死呢。
准备船只吧,再拖下去…全城军民都要葬身水中。”
漳江水倾泻灌入赤湖,赤湖湖面缓缓上涨,不过半日时间,纪南城内,便已平地水深数尺。
。。。。。。
郢都外,吴王接到揍报,整个人意气风发,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伍子胥明修驴拉磨,暗度火攻麦城,一举夺下城池。
孙武更绝,仅仅是挖了一条沟渠,便水淹纪南,兵不血刃,夺下这座雄城。
两位将帅,一刚烈如火,一沉静似水,寡人得伍孙二帅,何愁郢都不破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正如伍孙二帅,一个如火,一个似水。
吴王乐极,楚王却是生悲,脸色阴沉,默默去了太庙。
族老:“大王,子期与子西二位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吴军兵锋虽锐,但我郢都兵精粮足,城防坚不可摧,如今郢都上下,万众一心,何愁不能抵挡吴国兵锋?”
楚王示意侍者呈上军报,无力道:“族老先看看吧,伍子胥火攻拿下麦城,孙武引漳江水,水淹纪南城。
万众一心?人心敌得过水火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族老看完军报,同样是一脸灰败:“那二位公子为何不随大王一同前来?”
吴王:“他们说,誓死与郢都共存亡,寡人便成全他们吧。”
族老无奈点点头,领着楚昭王进了太庙。
工赐坐在麦城城墙的一处墙跺上,望着满城的断壁残垣,满目皆为疮痍。
一名士卒快步跑上城墙,来到工赐身边道:“申侯,有人找您。”
工赐:“什么人会知道我在麦城?来者有自报姓名吗?”
士卒:“没有,来者只说乌鸦。”
工赐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起身道:“快快有请,不,人在哪?我随你一同去见他。”
。。。
傍晚时分,纪南城守军主将宋木,带着纪南军民撑船赶往郢都。
他却是忽略了一点,赤湖在纪南城的西面紧挨着,再往西不远处,便是郢都…
三城原本就是互为掎角之势,赤湖便在郢都与纪南城的中间,只不过赤湖东岸,紧挨着纪南城的城西。
水面上涨之后,湖面也在不断扩大。
此时的赤湖水,已然触碰到了郢都的城墙边上。
郢都地势较高,此时城内仅仅是浅积水罢了。
楚国王宫内,已然没了楚王踪迹。
郢都一众守将士大夫聚集在大殿,议论纷纷。
“大王真就丢下后宫佳丽,丢下王宫,丢下整个郢都…不声不响地就这么出走了?”
“…”
西门守军道:“咳咳,其实也不是谁的都没带,比如太后与季芈小公主等人,想必便是随大王一起走了…”
负责郢都整体布防的公子结怒而疑问三连道:“你怎么知道?大王是从你西门走的不成?为何不早点说?”
西门守将:“大王吩咐,我没看到过他走,不准同任何人提起,我只是看到了人群中有太后以及小公主等人而已。
公子息怒,末将总不能违逆王命吧?”
公子结:“混账!我说的是你。快说,什么时候出去的,有多久了,朝那边而去?”
西门守将:“应是往西南方向吧。”
公子结:“大王出行,没人护驾如何行?众臣随我去追,西南应是荆山方向,我们直接南下去云梦泽,说不定还能追上。”
纪南城军民连夜划船到了郢都,郢都城同白天时的纪南城别无二致,不仅水深数尺,更是群龙无首,来不及逃走的民众只能带着家小,爬上屋顶避水…
水淹三日,郢都城不攻自克。
孙武营中,此时吴军正在疏通漳江,楚王都丢下郢都跑了,也用不着水攻了。
有亲卫来报:“大帅,这是楚国筏子帮的负责人,手持申侯手书,前来求见。”
孙武抬眼,显然兴致不高,缓缓道:“嗯,拿来吧。”
孙武看完书信后,望向那筏子帮楚国的负责人道:“本帅现在确实用得上你们,便留下听用吧。申侯现在在哪儿?”
楚国筏子帮负责人:“小民过江龙,多谢孙大帅,申侯在哪儿小人也不知道,他是派人送信给我,让小人转交的,申侯信上没说吗?”
孙武摆摆手道:“罢了,你先去召集人手吧,我需要你们助我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