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也不是那么高冷嘛。
虽然不多,但这是一个好兆头,看来申邑子民还是比较务实的嘛。
“只要我梧赐能活着回到申邑,你们每个人都能得到赏赐,即便是点背的,把命就在了楚国,我也将会赏赐给你们的家人们。
况且我保证:三年之内,不仅不收半分农税,更会提供铁制农具与技术,帮助申邑所有人挖沟渠,开垦良田!”
一听三年不收赋税,所有人顿时轰然叫好!
虽然梧氏不收赋税,不代表国君不收,总比起两头交税要好呀!
而且国君除非是战事开支吃紧,轻易不会收士族封地的赋税。
工赐双手虚按道:“初次见面,为表诚意,我还从城中带来了丰盛酒肉,为诸位接风洗尘。待吃饱喝足后,再为大家做一身软甲行头,每个人都有份,希望大家稍后都能开怀畅饮,之后能跟着诸位校官好生操练!”
一听有酒肉,就连之前较为老成的几人,都拍手叫好。
从军当然是管饭的,但是军中能有啥好菜?不作战时,能吃个半饱就算不错了,就像平常农户,农闲时,也才吃个半饱。
工赐邀请十位校官一同饮宴,有吃喝当然好,那十名校官倒也从善如流,总比回去吃大锅饭好。
大山抽空拉住工赐道:“你确定或者回来就要给这么多人发赏钱嘛?这可是1000号人,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工赐道:“我是说赏赐,又没说具体赏什么,到时候论功行赏,普通人可以赏赐些农具粮种以及一些酒钱,放心,我现在是梧氏家主,不会这么快就败光梧家的。”
这时期的酒,更像是饮料,度数低,请这么多人喝酒,自然不会请已经“绝版”的枕山烈酒。
因此,这时期的军营中,除了特殊时期,或者部分特别规定的外,都是可以饮酒的。
吃吃喝喝,是最能快速拉进人与人之间距离的。
特别是教官们得了赏钱,壮丁们也得到了实惠,以及万户侯三年不收税,外加赏赐的承诺。
酒席间,众人无不开怀畅饮。
之前远看没觉得什么,近距离接触后,工赐发现这群‘壮丁’的水份还是挺大的,有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不说,还有跟自己一样未及冠的,甚至还有那么一个女扮男装的!
不知道这女娃子是替父从军,还是替兄,但他也不准备一探究竟。
工赐神色如常,假装没看见。
反正人都是那倒霉邑宰拉的壮丁,自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最多被治一个失察之罪,自己可是‘上头有人’的,不怕被扣高帽!
酒足饭饱后,工赐让人排队领了一千分的皮革布匹,皮革都是自家商铺中,较硬的便宜货,但用于缝制软甲正合适。
其中不少还是从百越族以物易物换来的,那些卖不掉的都拉来了。
当做防具穿,太软的反而不适合。
皮革都是黑灰色的,布匹都是普通麻布,颜色不起眼,但是缝制好后,勉强还能达到统一制式。
受人领了东西后,也没心细操练了,教官干脆让他们用今天剩余的时间来自己缝制软甲。
操练之事,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工赐让护卫们散开帮忙指导,有没带针线的,他们也都提前准备好了。
工赐回到战车上,摘下头盔休息。
多出的一辆是当做接应用的备用车,说了十乘,多出一乘工赐都不会答应。
毕竟自己这装甲车太重了,起步慢,缺乏灵活性,万一在战场上陷入了混乱,或者故障,也好有个快车接应。
现在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了,加之刚才的承诺,自己要活着回来才能免征他们三年农税,才能发放赏钱,可以说是尽人事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不少人都穿上了新缝制的软甲在到处窜访。
都是来自同一个小城镇的,大多数人互相间都认识。
或者是三五成群,围坐在篝火边论资排辈,数上三代,不少人发现彼此间或多或少都能排上些辈分。
“你原来是我三舅姥爷他侄子呀,那我得管你叫声叔…”
工赐让人在战车边拉了个临时帐篷,篷布原本就是卷在战车上的,拉两根长矛插地上绑紧即可。
地面还是长着几颗野草的土石地,这天气不愁冷,工赐套着铠甲也不怕冷。
只是自己推轮椅时有些费劲。
工赐就跟一具雕像似得,看着众人在旁边聊得热火朝天地,一个人傻乐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