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功夫吧?”
朱巨:“不错,家主,我还是那句话,这些都可以给你,但我家那婆娘是个可怜人,还希望家主尽快把她放了。”
工赐:“呵,你这话说得,你那婆娘在我梧氏祖宅,受人照料,又何曾怠慢过?你还是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夫妇二人,怎么不比在这干些打家劫舍强?!”
朱巨此刻原形毕露,走到前方,拿出挂于墙壁上的一捆绳子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了,我朱巨打小便自由自在惯了,可不适合受制于人,听你这么个黄口小儿的话!”
工赐:“哎,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希望你能仔细想明白了,连轻易将你等制服的大山都为我所用,你觉得你又有何特别之处?!”
朱巨闻言,顿时露出一副惊疑不定的神色,四处好一阵张望,洞口就那么点大,若是有其他跟来,那条窄路上根本没有地方藏身!
“你这小子,还敢虚张声势!”
朱巨话音未落,忽然感受到手中一轻,半卷绳子落地…
眼神中的慌乱再也藏不住,一副见鬼的表情盯着工赐:“怎么…怎么会?你我相隔一丈远,你这瘸腿的小儿如何会?…”
随即,朱巨又是四周一阵张望!
朱巨又惊又惧,忽然抽出一把短刃,怒道:“竟敢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你一黄口小儿…”
工赐面无表情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说话,否则…别以为我真舍不得杀了你这么个小小山贼!”
朱巨闻言,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看看这捆绳子整整齐齐的断面,这切口无论如何做不得假。
能切开这么一捆绳子,那么若是切在自己的身体上呢?
朱巨肥脸一阵乱颤,这绳子之前一直挂在墙上,自己刚才拿取时可还是好好的。
虽然他想不通这个坐轮椅的‘残废’少年,隔着一丈远是怎么做到的,但若是真要对付自己,瞬间不寒而栗。
“哐当。”
朱巨高举的武器跌落在地,清脆的声响,在这空旷的洞中回响许久。
朱巨身体瘫坐在地,拜服道:“家主大人,小人…小人刚才一时鬼迷心窍…”
工赐冷哼一声道:“我认为,人非圣贤,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第一次时,我已经放过了你,刚才,我又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时刻铭记今晚,你已经用掉了最后一次机会!”
朱巨如蒙大赦,连忙道:“是!小人再也不敢了,多谢家主宽宏大量,朱巨没齿难忘!”
工赐原本就没想着这种心狠手辣的角色,能够以势压人,扣住他妻子就能制服,自己也没什么王霸之气,能让人纳头便拜的,无非是再震慑一次,恩威并施。
但正如他虽说,他只会多给一次机会!
若是还有下次,那么这家伙便再也留不得了。
工赐:“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们夫妇的!若是答应,你捡一截断绳系在脖子上,没我准许,不许摘下!”
朱巨连忙照做,选了较长的一节,颤抖着手,系在自己脖子上,满脸堆笑道:“是,家主。小人再也不敢了,从此绝无二心,一定竭尽全力为家主办事。”
工赐:“行了,起来吧,你这点财货便先留在此处吧,推我回去。”
朱巨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接近,待手握住工赐轮椅的靠背后,方才重重松了口气。
沿路熄灭了火把,朱巨小心推着工赐往回走。
工赐撇了眼下方悬崖,若是这厮还敢不老实,这悬崖底,今夜便是这家伙身首异处之地!
朱巨同样盯着下方黑黝黝的悬崖偷看,脖子上绳头绳尾随着他的走动一路晃荡。
看着那平整的断面切口,朱巨不由打了个冷颤。
二人回到大溶洞时,已是夜深。
朱巨关好了岩壁,工赐让他推自己回刚才那地方,那200多度的视角,最为开阔。
大山也站在此处静等,见二人回来,目光在朱巨脖子上,那突兀的绳子上多停留了片刻,不过也没说什么,朝着工赐略一拱手后便回去休息了。
工赐让朱巨也退下休息,又静坐了一会儿后,放平椅背,抽出垫背的熊皮半盖在身上,进入了内息状态。
次日一早,众人简单收拾后,便启程离去,这处溶洞复又恢复了寂静。
谁也没发现工赐昨晚休息的地上,留下了一排小字。
工赐不知道后世之人能否发现,这排留自于两千多年前的简体字,还附带着阿拉伯数字。
若是发现了,又将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