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
这是剑极为锋利所致!
那人果然没说错,是那名红衣奇人,不过他手中剑却并非是鱼肠剑。
工赐努力看去,凭借他与大山的目力,也只能勉强看到一抹青色剑影。
工赐偷偷去下原本蒙面的十斤,换成那条白色丝绢遮住口鼻。
这丝绢本就是这红衣人之物,工赐希望她能认出,从而想起自己。
工赐换好后,抽出一把普通佩剑,大喝道:“住手!”
那红影身形未停,又一次从下方山沟飞掠至山上,不过这一次确并未杀人,只是飞过。
工赐见有效,纵马朝山上而去!
工赐看着队伍尾部横死的十余名护卫。
大声道:“大家别慌,我去会上会。”
见到红衣人停在山上一处时,工赐认准方向,大喊道:“有种别走!等我上来!”
声音听着中气十足,不少逃跑的人闻言此刻都惊疑不定地驻足,望向了山上。
其实工赐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上次这位怪人可没杀人,连梧家前任家主,都是工赐趁她错身而过时,暗杀的。
此时大山也追了上来道:“小心点,我看她手中似乎是干将的那柄雄剑。”
工赐闻言,也仔细看去,此时红衣人站在树梢,手中散发着清光的,正是姑苏城那晚,二人潜入干将庄园内所看到的那把雄剑!
工赐:“这把剑不说传说变成一条青龙,载着干将飞天而去了吗?如何会在此人手中?”
大山:“我也不知道,但一定跟后方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有关,她才会杀心大起!总之你多加小心,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工赐沉吟道:“还是我自己去吧,看样子她似乎还记得我,已经停下了等我。”
大山:“好,那你自己对注意安全,我悄悄摸到后方看看,若这红衣奇人真是被那伙贼人所控制,我想办法解决掉他们。”
工赐点点头,这就是高手的自信呐!对方有十多个人,都没见过他们出手,大山就想着独自摸过去解决!
工赐纵马来到近前,扯下面上丝巾,在半空中朝着树上的红衣人扬了扬,仰头道:“您还记得我吗?”
红衣人微微点了点头,张嘴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
工赐还是头一回听见对方发声,本还以为是个哑巴来着。
远处一头比工赐胯下马匹还要大上两圈的马形怪兽忽然奔来。
工赐定睛一看,当下一惊,这看着轮廓,像极了那晚大雾中见到的异兽!
胯下马屁顿时躁动不安,工赐连忙运功死死簕住缰绳才算控制住。
正在工赐以为这头异兽是来找自己报那一剑之仇,就要逃跑时,红衣人飞身而下,跨坐在了那头异兽上。
此时离得近了,又是大白天,工赐才发现这头异兽全身布满了鳞片,鳞片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细微划痕,脖子上一道月牙般的伤口,应该是那晚洞中自己留下的。
其余的伤口很有可能便是这红衣人所谓。
“原来你问我要鱼肠剑,是为了制服此异兽,我原本还以为你是要斩杀它呢!”
红衣催动胯下异兽,来到工赐近前,工赐还是得仰着头看对方…
红衣本就比此时的工赐高,坐骑又要高出一个头。
红衣张了张嘴,发出一个音节:“杀…”
工赐勉强听出是‘杀’字,问道:“你想说什么?慢慢讲。”
红衣张了张嘴,貌似说话对她来说很困难,许久才吐出两个音节:“杀…不…”
这红衣说得累,工赐感觉自己听得更累,不过能沟通就好,不然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过…
工赐看了眼山下小路上的商队,道:“你是想说不杀这头异兽吧?”
见红衣点点头,工赐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方便随我来吗?
工赐见红衣再次点头,便纵马往另一头而去。
路上二人走得都很慢,红衣胯下的那头异兽甚至凑过鼻子嗅了嗅工赐胯下的马屁。
“唏律律!”
马匹受惊,忽然往前跳出一步。
工赐有些无奈,见红衣拍了拍那头异兽的脑袋,那头异兽鼻子喷了两道白气,便不再乱动了。
从侧面看,工赐才发现这头全身鳞片的马形异兽,四蹄后方居然还有类似鱼鳍的半透明组织。
难怪那晚又遇见这头异兽从湖中钻出。
“这位…红姐?您为何突然袭击我的商队,还杀了这么多人?”工赐想起对方言语不便,接着问道,“难道又是为了引我出来吗?”
红衣张了张嘴:“不…杀…不…”
工赐有些不明所以,难道对方只会说不杀两个字?
工赐接着问:“莫非红姐您是被那些人给控制了?才向我这商队发起进攻的?”
红衣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工赐深吸一口气,还是一句一句地问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