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练习逃命技巧更是迫在眉睫了。
次日一早,工赐便随着浩浩荡荡的商队出发了。
因为之前工赐三人是赊账,这回由商队一起结了,工赐那4钱又7分的碎金块还是没能顺利花出去。
一行人启程的时候,工赐在上马车过程中无意间瞥见那肥胖客商带着妖艳的年轻女子,竟然也选择在今天出发!
工赐顿时心生警兆,实在是这段时间各种死里逃生被整怕了,但愿只是巧合吧。
一路上,工赐有意无意地打开一条车窗缝隙,观察着后方。
由于这次工赐原本是骑马的,坐人的马车只有梧桐这一架,工赐仗着年纪小,又是家主,蹭梧桐的香车坐的。
梧桐见工赐一路上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后方,不由疑惑道:“你在看什么呢?”
一旁原本沉默的小侍女闻言,连忙探头出去张望,工赐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放回拉。
“刺啦…”
“啊!…”
衣裳破裂声与女人惊叫声顿时响彻车厢。
小侍女被工赐猛地王后一拽,娇小的身子哪里经得住?
一下便倒在了工赐怀中。
工赐这一只手上还抓着块碎布片呢,闻着萦绕在鼻尖的香气,一低头,怀中是满脸通红,春光乍泄的小侍女。
这下犯难了,继续抱着好像不像话,可是放开的话,不就被自己看光了吗?
这抱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手还抓着碎布片,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怀里还能清晰感受到对方那慌乱地心跳声。
纵马在侧的大山只看到了一个丫鬟刚探出头,就被一股力量拉回了马车,紧接着便是一声尖叫声传来。
大山在外急道:“发生什么了?!我方便看看吗?”
车厢内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是梧桐听到大山询问后,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道:“不要打开车窗,出了点小意外而已,没事了。”
梧桐说完,翻出件衣裳,示意工赐放开她。
工赐点点头,还非常绅士地闭眼放开了怀中的小侍女。
再睁开眼时,那名小侍女已经裹着间衣裳了,工赐暗暗舒了口气。
梧桐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工赐还没说话,那名小侍女红着双眼,略带哭腔道:“家主看得是后方一名妖艳女子!他…他怕是被我们识破,就故意…呜呜呜。”
工赐见梧桐安抚着小侍女,顿觉无语,我这还没说话呢,你就下定论?
“你只看到了那名妖艳女子,可能看到与她同行的客商?!”
见小侍女眼角带泪的点点头,工赐继续解释道:“此二人,我于三四天前便已看到了。
也就是说,他们待在驿站不止三天时间了,寻常客商,在驿站多是休息一晚而已,次日便要赶路。
我为了等你们在驿站呆三四天,他们同样是等到今晨我们出发,也随之出发!
一路上还远远吊在我们后方,这太多巧合了,这么多巧合汇聚在一起,加上我们稍后要走的乃是山路,由不得我不多想。”
梧桐道:“确实值得令人怀疑。”
小侍女还有些不服气,委屈道:“那…你撕扯我衣裳又是为何?”
工赐无奈道:“我在马车内透过缝隙暗中观察,你探出头向后看,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幸好我眼疾手快,拉你回来了!”
小侍女仍自有些不服气,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梧桐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问道:“若真是歹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工赐将手中碎布片抛回给小侍女道:“现在不急,即便是真的是歹人,也不会选择现在作案,最可能的地方是在山林中埋伏,现在情况尚不明晰,待中午休整时再与大山一起商量看看吧。最稳妥地无疑是绕道而行,走官道了,我们商队这么多护卫,若是在大路上拦路抢劫,寻常贼人团伙根本无惧。”
梧桐:“眼下似乎也只好如此了,确实不好打草惊蛇,若真是贼人,敢将我们视作打劫目标,恐怕人数不少。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们有防备,就怕他们节外生枝,也不利于我们率先动手抓他们眼线。”
工赐听得不由暗暗点头,不愧是从小随父走百越的梧家的大小姐,这心思缜密,很快便猜出了自己没说出口的心中所想。
那小侍女一直被梧桐的玉手捂住了嘴,不敢用力挣扎,只是小声呜咽着,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工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