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罪臣何首乌一开始拒不认罪,诋毁肃宁王殿下出卖了他,并污蔑王爷与他同流合污,臣出面主持公道,何首乌却反咬一口,言臣与他们内外勾结,皇上这才大发雷霆。”
沈芷兮点头,又转向沈瑛:“大表兄可有什么话说?”
沈瑛哭丧着脸道,“臣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此事臣并未参与,事前也并不知情,望皇上和长公主殿下明察!”
“此案案犯何首乌可有话说?”沈芷兮挑了挑眉。
何首乌痛得龇牙咧嘴,含糊不清地说:“皇上……皇上明鉴!老奴……老奴私自调动……调动东厂缇骑一事……属实,老奴也认罪,可肃宁王沈瑛派兵……行刺长公主一事……”
沈瑛气急败坏,没等唐修瑾出面就冲过去一脚踢翻何首乌:“狗奴才,死到临头还敢污蔑别人?是谁给你的胆子指认我,说!”
何首乌吐出一口血沫,哈哈大笑:“是谁?王爷莫非不清楚吗?长公主殿下莫非不清楚吗?皇上莫非不清楚吗?”
沈芷兮看不下去了,冷声道:“沈瑛,让他说完。”
“是他!就是他!”何首乌嘶哑着嗓子喊道,“肃宁王沈瑛,调用青州兵进城,行刺长公主,图谋不轨,抗旨不遵!”
“住口!”所有人都没想到,发话的居然是沈衡。
紧接着,一方砚台砸到了何首乌的额头上。
他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滚,都给朕滚!”沈衡情绪激动起来,连持剑的手都不稳了,“肃宁王沈瑛罚俸半年,以观后效!以后如果有人再敢拿这事来烦朕,跟何首乌一样!”
出了宫门,顾沅不禁感叹:“当真是一出好戏啊。”
沈芷兮笑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布下的棋局。”
唐修瑾离开宫中却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去拜见了老师谢镇。
谢镇正在摆弄着案几上的棋局:“知道何首乌怎么死的吗?”
“沈瑛提前给长公主那边透了口信,出卖了何首乌,用他来换自己全身而退。”唐修瑾拈起一枚黑子径自放在了棋盘角落,“可惜沈瑛忘了,他曾经派人刺杀过长公主。”
“他的生路,只有这两条了。”
翌日,陆燃放下手头的公务前来探望顾沅,刚进了院门便被突然冒出来的亭曈吓了一跳,“姓顾的,你这养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顾沅皱眉,“猫啊,你不知道吗?”
“你什么时候还养了猫?”陆燃奇道。
顾沅解释道:“定陵里镇墓的阴物,殿下就给带出来了,从墓里出来这几个月,它多数时间都在休眠,你不知道也正常。”
陆燃点了点头:“对了临熙,今天锦衣卫刚抓了几个落榜举子。”
顾沅懵了:“啊?”
陆燃又加以解释一通,他才明白事情原委。
半个时辰前。
礼部尚书薛观的车驾晃晃悠悠走了一程,到了前门楼子几乎走不通了。
“今儿个什么日子?”他心里直犯嘀咕,掀帘子一看,居然是一群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拦了他的去路!
薛观叫来管家,吩咐道:“去问问他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