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什么事?”李彤彤抬头,看着那张精致明媚到不能直视的面孔。
“陈小凡他在另一个世界,身为观察者的我们,容易丢失真实感,出于对某种神明的敬意,呵呵,不瞒你说,我信神信命,一切由来冥冥之中一定有某种力量催生,他最近所经历的,你也看到了吧?但我想对你来说,那不过是一条平行的直线,那不会影响到你,或许,你身边的人也并未将他与你联系到一起,甚至,你那未婚夫也不知道这件事吧?”白羽叶手指轻轻在精致的瓷器上滑动,语气很淡然。
李彤彤瞪大眼,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的,那不会影响到我。”
“很好。”白羽叶笑了,那双妖媚慵懒的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道:“那么,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你要不愿意,我不勉强,但有些话,或者我可以当作给我的建议,毕竟接下来我会与他直接对话,这对帮助他生存有很重要的作用。”
李彤彤低下头,望着杯中的咖啡,褐色的液体上浮着一层泡沫,她会因为自己的手艺兴奋不已,那之后许久都没有这种喜悦了,她怔怔失神,而后超白羽叶露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他曾跟我说,山里挖冬笋的时,开垦过的竹林地要是有一块小黑色并且湿润的圆圈,往下挖一定能找竹笋,但他贪心,留下标记后几日再来发现那块竹笋已经被人挖走了,他很早以前跟我提起过,我现在想想,我和他就是这样,不是恨早便是恨晚,我是对过去依然念念不忘,那是因为时间太短,或者我还太年轻,但我已经学会放下,他也应该这样,在那个凶险的世界,努力活下去。”
“你的意思,我该告诉他早日放下过去?”白羽叶轻笑道:“还是什么都不告诉他?”
李彤彤莞尔,有些苦涩道:“告诉他吧,有时候他很倔,我了解他,从农村出来在大城市混,又不能按照自己的路子发展,一个人背负了太多东西,过的也很压抑,怪我太想和他一起相濡以沫一生一世,反而弄得他很辛苦,但他越是苦的时候,他就越给你露出一张笑脸,不过苦到极致,才会正儿八经的严肃一把,就跟分手那天似得,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不像话,但我不怪他,希望他也别怪我,其实我挺自私,巴不得看他泪流满面的来求我,我肯定心一软就留下来了,但他没那么做,唯一哭的时候,就是他母亲去世,一个人蹲在马路边上捂着头痛哭,有时候想想,我还真挺妒忌他那个去世的母亲。”
“看来你对他怨念很多。”白羽叶落井下石地打趣说道,她并没有着急下结论,袖珍笔记本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只字未动,她实在懒得去记录些什么,何况一些伤心事煞有其事的记录下来,倒是有些让对话戛然而止的尴尬,此刻,她更愿意做一个倾听者,一个旁观者。
随口叫了一份西式简餐,白羽叶和李彤彤坐在安静的角落里,有心无意地聊着些话题,或和陈小凡相关,或不相关,但白羽叶心里十分清楚,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于这个即将接触的男人,这个自称劣性不改的痞子,扑街作者,她已有了全面而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