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随之徐海的性格也潜移默化的受其影响。
这位青年武士单膝下跪,闪动着明亮如明珠般的眼睛凝视着徐海,再一次地抱拳作揖道:“徐将军所言甚是我之心啊,您那火炬如星的眼眸子让属下不得不感到佩服不已,一眼就能看出后来者居上等一些未卜先知的问题呀。”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日后休要再提,否则本将定不饶恕你的罪过的,听到了没有!?”徐海微微拂起袖子,朝着槐木屋边挪步而去。
随后,青年武士等人紧跟其后,也来到了槐木屋的旁边。
这槐木屋的周边,环境是异常的清秀幽静,没有虎豹的咆哮声,也没有蛇蝎毒虫的嘶鸣声,给人一种若隐若现中的感觉,总之令人揣摩不透。
徐海感觉槐木屋内有种不可抗拒的名利诱惑,不管里面藏匿着究竟有何物,都要进屋察探个所以然来,他才能放心的完成胡宗宪派发下来的任务。
“你们千万要当心一些,周边可能会有机关陷阱,凡事都是要长长心眼子,不然的话,定会后悔莫及,你们听明白了吗?”徐海对着后面的武士兵说道,让他们要多留意各自的地面下或者槐木屋的墙壁上所设下的陷阱。
“遵命将军,咱们会多加留意的!”这名青年武士代表着其他人说话,他真的希望他们这些人一直牢记团体的重要性,切莫像之前在深山处所遇到的吃人虎那样,来不及顾及到所有的武士兵,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同时也是徐海作为头领也不期望底下的兵一个接着一个被可恨的吃人虎吃掉。
为了吸取上一次的教训,青年武士便哽咽了几口唾沫子,发誓不要让他所在的队伍就这么倒下,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于是便提醒紧跟在他俩身后的武士兵,说道:“后面的那些人,你们跟紧一点,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慌里慌张的,否则的话,徐将军所做的一切将会徒劳无获!”
后面的那帮武士兵听到青年武士所明之言,确实让他们醍醐灌顶,明白其中的真谛。
徐海悠悠地走到了槐木屋的石子路上,不时地听到周围的翠竹林丛随着清风的吹拂将其摇曳簌簌作响的声音,这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风吹落叶声使得徐海等人逗留了一下,他们再没有听到如此动听玄妙的乐曲。
徐海的脸上浮现出温柔似水的笑意,立刻回荡在他的酒靥之中。
而后面的武士兵只略微得扭转过头来,看着风吹落叶萧瑟的景象,心中的苦涩不由得抒发出来。
徐海觉得此地看似比较幽静,实则已暗自布置重重机关在等待着徐海等人的到来。
倏忽,槐木屋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从屋内的墙壁上摆满了一排排的弓弩,而弓弩里放置着一支支的锋利无比的弩矢,一支支的弩矢“哗啦啦”地从发射器口穿刺而出,犹如漫天飞雪从苍穹之上朝着徐海等人的面飘落而下。
徐海看到弩矢朝着他们的面前射去的这一幕时,眼疾手快地用他的飞镰长枪一一抵挡住了向他袭射而来的这些弩矢。
徐海撇嘴的同时更怒发冲冠,没想到辛五郎这个狡猾的狐狸果然在槐木屋内设置好了陷阱在等待着他们这些人自投罗网,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一面龇起牙齿左右摩擦着,一面握紧拳头,猛地朝地上捶去,“辛五郎,我亏把你当作成我最好的兄弟,比自己的亲兄弟还要亲的好兄弟,可你呢,出手暗算我等,我真是瞎了狗眼了!!”
众人奋力地抵抗着这一支支猛然袭击他们的箭矢,可是徐海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保全所有武士兵的性命。
一支支箭矢就这样洞穿了大部分的心脏,他们纷纷地倒在了原地。
他们身上流淌的一大片鲜血浸满了整个土壤之中。
徐海看到了地上大部分死去的武士兵,心中愈加得愤怒难耐,他执起地上的飞镰长枪,向着槐木屋内冲去。
徐海极速躲避着向他刺来的弩矢,他转动着飞镰长枪当成一个螺旋桨抵抗其威势。
最后,一支支弩矢被徐海这么有来有回的招式打散皆落入地面。
徐海终于冲压进入了槐木屋内,他不禁地微微松了一口冷气,之后他将墙上挂满着的弓弩尽数给摧毁。同时,看着满屋子里除了这一排排的弓弩之外,还有其他各种暗器在此之中,只不过这些暗器还处于待发阶段,暂时没有出现任何生命危险的迹象。
徐海看到一个暗器机关,就要骂一次辛五郎。总之,徐海最看不惯的是像辛五郎这样的卑鄙无耻小人使用的这些明不明,暗不暗的行径,尤为让徐海恼怒不休,让徐海无法平息自己心中的那股杀意。
徐海执起飞镰长枪,摧毁了槐木屋的四壁。他做完了这一切以后,喘着气走出了屋外,看着大部分人的尸骸遍地后的那一画面,徐海的眸眶上情不自禁地涌现出了一颗颗温润而泽的泪珠。
或许徐海已经认清楚了,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让他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索幸还有一小半武士兵还存活于此,悲恸的同时还掺杂着一丝丝欣喜之色,其中就有一个刚刚与他呶奴不休的那名青年武士。徐海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关切的问候了一声:“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青年武士挥了挥手,表明他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挨了一点皮外伤而已,让徐海放心便是了。
徐海看了看这位青年武士,除了刮伤了一点儿表皮伤以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抚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