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既然这样说了,那儿臣告退!”随后,严世蕃缓缓地移步出了寝房,在去他的司所的同时,顺便朝着刑部衙司的那个方向探去,假意以‘借机巡视’为目的,去牢狱内将那些触怒于严党的官员罪犯,还有包括极个别的死囚犯在内的人全部解决掉,以平他的心腹之患。
严嵩悠哉悠哉地回到了书桌的旁边,倏地坐在了木花椅子上,继续端详着这本政治军事的书籍,一边打发着休闲时间,而一边则学着书中的计谋,好针对于徐阶的计策。
他还翻阅着其它一些有关于政治军事的书籍的纸页,从书案上抽出了一张长方纸摊铺在桌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细毛笔和一小碗墨砚,严嵩拿起毛笔蘸浸墨砚内的墨汁,准备摘抄收录着这一本又一本的政治军事书籍内的计策及谋略。他细细斟酌着纸上所写的内容是否能从诸子百家之中的儒家、法家和道家这三派得到一些政治军事有关方面的核心思想,从中能够解决某些政治策略上的疑难杂症,只有这样,他才能更有利地去针对徐阶等党派的唇枪舌剑的围辩。
同时,严嵩对书法上的写作造诣颇为深刻,字迹苍劲有力,豪放脱洒,每一笔的勾勒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恰到好处,给人以警醒超然之感。不一会儿的工夫,狂放羁绊而富有粗犷自然的豪情书法画卷就映入眼帘中。
严嵩欣赏着自己所写的书法,不禁自叹,觉得书法是一如既往的出色,但偏偏缺少内心的那份自信,一份可以让他在徐阶面前再鼓起有一战的勇气。
他拿起力透纸背的书法画卷,然后仔细地参悟着每一行中的每个字,直到他自己全部领悟其涵义为止。
刑部衙司机构内,公堂肃穆黯然,一股股严肃而无法抗拒的气息朝着整片屋院席卷而去,使得周边的花花草草丝毫没有松弛下去,纷纷地挺直腰杆且仰起头向炙热的太阳微笑着。
作为小阁老的严世蕃当然要肩得起为严党集团负责的重任啊,不能放过牢内能够死气复燃的囚犯,纵容放过他们的话,很可能会给以严氏为首的党派造成不利局面,也会毫无顾忌地走向终局,严党好不容易经营的一二十年的大本营全败在“慈悲”二字的身上,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故而,严世蕃绝对不会因为牢狱内的囚犯非常的可怜,会轻易地放过他们,他只会坚信‘想要实现非凡的霸业,就要采取非常的手段’,一味起着怜悯之心,往往只会影响自己即将踏出成功的道路上的绊脚石。
此时此刻,严世蕃想完好了以后,他立即踏进了牢狱内,在没有其他官兵的注视下,偷偷地潜藏在阴暗的墙角处,寻找合适的契机时间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掏出藏在怀中的毒药包子撕开,将里面的毒药一个挨着一个地放入这些囚犯吃饭的碗里,直至这些囚犯全部毙命而亡,严世蕃方能安心地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