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煜略微点了点头,之后大步地离开了。
在途中他一面思考着这怎么解决是好,分明这名布政使想用“噱头”来拖延时间,借此机会好向严嵩禀报这一情况,另一面如何向夏玉沁解释为好呢。总之让楚子煜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让他忧心忡忡。
可他在犹豫中左右徘徊着,似进似退的感觉。或许是楚子煜不好向夏玉沁等人有所交代,故意耽搁一些时间,这样他就有时间来想临时的应付策略。
而另一旁,这名布政使将楚子煜此次过来的目的告诉给了内阁首辅严嵩。严嵩得知此事后,也是十分淡定从容地对布政使说道:“你无需担心这个,大不了就不收他们的劳动所得税额,只要你时刻盯紧徐阶等人的动静即可,他们正是带兵打仗时期,估计剿获不少战利品,应该起码上能兑换不少的银两,而你只需要派遣一些士兵到松江府衙前院,命徐阶将他手中的资源材料缴纳出来,作为这一整年的抚恤金及朝贡税。”
布政使面色平淡和谐,问道:“那如果徐阶他不按时交呢,该如何是好啊?”
“如果徐阶不按时缴纳抚恤金和朝贡税,向皇上禀报参他一个欺君罔上之罪,如果被大殿之内的群臣百官知晓的话,肯定会成为他们的笑柄,这样咱们不费吹灰之力将徐阶这个老匹夫打垮,让他身败名裂,这样解决了我心头的一大隐患。”严嵩虽身为内阁首辅,他掌握了一大部分的军权,身后也有不少的党羽支持,可就是因为权势大的害怕人,才要小心与他对立的那些人,更何况徐阶在内阁中的话语权仅次于他,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徐阶很有可能取代他,为了眼睛里容不进一丁点儿沙子,只好通过栽赃陷害来污蔑他的敌对党羽,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鼠,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布政使听完严嵩此言后,他自己内心中泛起了雄浑的波涛,有着严嵩的倚仗,在这儿夸夸其词地说道:“此言甚妙呀!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下官越来越佩服严丞相的说辞了,正好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对严丞相不利的势力连根拔起,好不让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呵呵呵,妙哉,妙也!”
严嵩也不是一个二愣子,还是听得懂布政使是在谄谀于他的,如果不是他阵营中的人,估计当场就毙命,还等着将这话说完呀。
“好了,你就别吹本相的牛皮子了,你呢,就好好地盯住徐阶等人的情况,至于楚子煜那边,有两位公主在那,估计不太好插手,这样会极大可能暴露我方的行径,若你带个脑子的话,就不用本相教你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你可明白本相所言?!”
布政使支支吾吾地说道:“下官明白……完全明白!!”
“天不早了,你可以回去料理本相刚刚对你说的这番话了。”严嵩看了看天色已将近朦胧,远边的夕阳也收敛了光晕,只有一丝丝的霞光普照在大地之上,给这围院落增添了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情趣。
随后,布政使也回到了布政司内,思考着严嵩所交代给他的事情。
严嵩甩袍走进了屋内,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在过滤自己刚刚对布政使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