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意这四个字,便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瞧你,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了,主子不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你老是不听我的。他是魔尊,身边怎么会少了姑娘,你要想开些。”
沐依裳抿了抿唇,道:“你说的……是采薇吗?”
宜兰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点了点头,道:“没错没错,是主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听说两个人感情很好。那姑娘我也见过,生的虽不似你这般好看,但是傻乎乎的,正是男人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这倒是触及了沐依裳的知识盲区,她不解道:“傻乎乎的,为什么会招人喜欢?”
宜兰摇摇头,道:“我如何知晓,我又不是个男人,反正……他们就是喜欢这样的,最好是蠢得什么都不会,随便骗骗就能跟着走的那种。”
沐依裳见她一本正经的说,忍不住掩唇笑了笑,道:“说得也是,那样的姑娘应该不用费什么心思,倒是让人轻松。”
宜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大概是你说的这样,总之,主子和那个笨蛋姑娘之间肯定不清不楚的,你可要引以为戒。”
沐依裳解释,“他们不是那种关系的。”
她越是这样解释,宜兰越认定了她是爱极了魔尊主子,竟然连这样的事都能容忍,实在是可怜。
沐依裳不知道怎么向宜兰说明,事实上这段日子,顾流觞时常来看她。
只不过,那人每次都是瞬移而来,过来之后,他又怕被人打搅似的,会在这间屋子设下结界,以至于宜兰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沐依裳也想过要告诉宜兰,可又觉得宜兰这样冷静的丫头,已经认定了她满心都是顾流觞,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于是她便不曾辩解过。
正当沐依裳沉思之时,宜兰扯了扯她的衣袖,道:“行了,我也不打击你了,咱们一起出去走走,正巧我有好地方要带你去。”
沐依裳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那丫头已经自顾自地拉着她往外走。
“宜兰,你慢些。”
这丫头好似很着急似的,几乎是生拉硬拽着她。
宜兰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道:“走快点,我保证你去过一次,肯定会放下主子的。”
这倒是让沐依裳有些好奇,她说的是个什么好去处了,竟然能让人忘却感情烦恼。
直到两人到了一家红红绿绿装饰的楼阁,沐依裳才惶惶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站在门口挪不动步子,有些不确定的问:“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宜兰回答:“你没来过啊?这是魔族里最受女子欢迎的地方,走吧走吧,进去瞧瞧,我们魔族的男子也有很好的,我保证你肯定会有喜欢的。”
沐依裳:“……”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进去的,毕竟……自己若是敢踏足一步,她不确定那个醋坛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让沐依裳出乎意料的是,饶是她并没有进去,便已经有几个穿得花花绿绿的男子迎了出来。
沐依裳吓了后退了几步,她的确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无措。
宜兰瞧见她整个人都紧绷绷的,于是笑道:“你不要紧张,头一次来都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只要有了第一回,日后便会习惯的。”
见她仍旧没有半点要进去的意思,宜兰又道:“我前两日瞧见一个和主子有三分相似的小少年,你要不要见一见,说不定会喜欢的。”
说罢,她没有经过沐依裳的同意,便先一步进了门,和一个臃肿体型的女人说了几句什么。
那臃肿女人往她这边看了几眼,而后会心地笑了笑,对着宜兰点了点头。
沐依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准备离开。
宜兰却早早追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她劝道:“你且等等,那小孩儿确实好看,你瞧瞧,说不定会喜欢呢。”
沐依裳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不行的,他知道了的话,会生气的。”
“他?”宜兰愣了愣,片刻之后明白了什么似的,可怜的看了沐依裳一眼,道:“你怎么还在胡言乱语,真真是被主子给迷住了。”
宜兰叹了口气,道:“他不会在意的,他可能都没记住你是谁,你却这样想着他,真是丢我们女人家的脸。”
这……沐依裳真真不知道怎么向宜兰解释。
两人拉扯的时候,那臃肿女人已经拉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少年走了出来。
沐依裳的视线投过去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的。
那小少年的确和顾流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羞羞怯怯的样子,和顾流觞年少的时候,有五分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相似。
少年被女人拉扯着来到沐依裳和宜兰面前。
宜兰笑着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这个男孩子是不是和主子有点像?”
在沐依裳的注视下,那小少年缓缓抬起头来,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
大约也是从来没有见过沐依裳这样漂亮的姑娘来此处,那小少年不由得红了红耳朵。
宜兰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瞧这小孩儿多可爱,瞧见你还害羞呢,说明他喜欢你呢。”
这番话让那小少年顿时涨红了一张脸,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往她身上看。
他结结巴巴地辩解着:“不……不是,我……我只是……姑娘……姑娘很漂亮。”
宜兰更是觉得有趣,笑着说道:“你听到了没,他说你漂亮。你瞧,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少年多可爱有趣,你何必心里想着那个不在意你的,还不如好好享受如今呢!”
她越说越离谱,让沐依裳有些紧张。
可那小少年也时不时的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她。
沐依裳弯下腰来,拱手行了个礼道:“实在抱歉,是我们唐突了,我身子有些不适,还是先走了。”
她的确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遭殃的不仅仅是自己,连宜兰也要跟着她受牵连。
从前顾流觞便爱吃醋,如今性子越发古怪了,只怕是要更严重,实在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