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都尉,忠冒昧的问一下,君的麾下,此时能完全指挥的动的兵马,不知有几何?”戏忠沉吟了一番,缓缓的往酒樽中倒满酒后,不回反问。
韦昌脸色顿时一红。同时,看向戏忠的眼神中还有一丝恼怒。现在陇西君南部都尉府下的兵马,是他最忌讳与人数的话题。如果说,南部都尉府的兵马,不要说全部掌控,只要能掌控三分之二的人数,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是,他来陇西郡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有四年,也有三年多时间。然而,他此时能测底掌控的兵马,既然不足一千人。还不到都尉府总兵马数的三分之一。这要是传扬出去,一定会被人说他韦昌无能。
戏忠来到临洮县已经有一二十天时间了。他就不信戏忠不了解情况。可戏忠明知而又当面盘问这些问题,这不是让他难堪吗?不给他留脸面吗?
韦昌一想到这,脸色由红迅速转黑,语气也很是生硬的道:“戏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韦都尉又何须如此。”戏忠浑然没有在意韦昌的语气,拿起案几上的酒一饮而尽后,道:“忠听闻,韦君帐下还能指挥动的兵马,不足一千。不,经过这今日守城,君帐下耗损了不少人马,到现在应该是不足五百了吧?”
“戏忠!”
韦昌暴喝一声,从席垫上猛然站起身来。手也是青筋毕露的握向了他腰间的佩剑。
“嘭嘭!”
连续两声响声,一直跪坐在戏忠身边的程普与高江两人,猛然的推开身前的案几,齐齐向前两步,把戏忠护卫在身后。
他们不知道戏忠为何要用言语来刺激韦昌,但是,戏忠是他们这些人中,高珣指定的临洮县最高负责人。那就必须护住戏忠的周全。何况,戏忠的能力也让他们两人信服与敬佩。没有置好友于危险而不顾的道理。
“韦都尉,还请稍安毋躁。请先听忠把话说完。”戏忠向韦昌拱手道歉,后又把程普与高江两人劝导回到座位。
“君来临洮县的时间,要远比忠长。对于临洮县的形势,不需忠多说,想必君心中也十分的清楚。董氏单就其门客,私兵人数,就有近三千。加上被杨辛都尉从狄道县带过来的一千多郡兵,与君手下两千来南部都尉府兵。董氏能控制的兵马,已经达到了六千之多。”
戏忠语气顿了顿,并瞟了韦昌几眼,见韦昌安静了下来,嘴角顿时微微翘起。然后,又接着道:“虽然这几日来,因为羌蛮攻城的缘故,使得这些人折损了一千多人。但是,却依旧要比君所掌握的兵马的要多。”
“这些本都尉都知道。然后呢?”韦昌也正是忌惮董氏所掌控的兵力人数。在董氏今日对他苦苦相逼的时候,他才没有当场与董氏翻脸。
“韦都尉,可知君在临洮县的处境很危险?”戏忠见韦昌一步步随着他的思路走,心中渐渐大定。他刚才故意用言语把韦昌给激怒,就是想让韦昌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并让其失了方寸。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危险?戏先生是说董氏想对本都尉动手?”
“韦君,现在可是战事时期,战死一个都尉,是很常见又很合理的事。君与董氏打交道这么久,一定知道董氏的行事作风。粗暴,蛮横,又不讲理。今日君在县衙署内当众拒绝他们,一定会让他们恼羞成怒,如果他们对君动点什么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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