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明明救了齐皇一命,又让娘子帮他织发,他怎么着也会升自己个百户当当吧。
结果,完全没升。
说圣上生气吧,又明明很高兴的样子,还特许了娘子一方墨宝。
万岁爷虽然爱涂鸦送人,画的功力也差强人意,但架不住人家是皇帝啊,放个屁也得有人说香不是?
闫芳香并不知道杨锱城得了特殊“赏赐”,小脸异常兴奋:“相公,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事情,织布的时候,可以切断纬线变换花色,织出漂亮的图案来。”
在临安县,珍娘受惊吓断过几次断,当时闫芳香模糊的滑过这个念头,但并不深入;
此次织楼断线事件,相当于一个引子,让闫芳香再度捡起了这个设想。
至于成与不成,等织完发髻就可以进入研究阶段了。
第一幅作品,闫芳香就想到了万岁爷赏的这幅画,有它在手,肯定拔得头筹。
晚上亥时,挑灯织发的闫芳香,被杨锱城拎小鸡似的拎回了卧房,安慰闫芳香道:“娘子,不用太逼自己了,大后天陛下上早朝前织出来就行。”
闫芳香忧心道:“万岁爷的活计,越早完成心里才越有底啊。”
杨锱城则摇了摇手指:“你越早完成,你心里有底了,可万岁爷心里没底了,他不知道你挑灯夜织,要么认为织发很容易,要么认为你不精细。不如放慢一些速度,掐时间点送过去。”
闫芳香心知肚明,杨锱城是怕她心里恨活儿,没轻没重的熬,强制闫芳香休息一夜,不能连轴转。
闫芳香无奈放弃挣扎:“好,我不回绣房了,可以松开我了吧?”
夫妻二人躺下睡觉。
正睡得朦胧,闫芳香耳边传来了杨锱城酸溜溜的声音:“那些壮小伙,你是不是仔细看了?哪个更好些……”
闫芳香瞬间清醒,脸刷的就红了,心虚狡辩:“相公,你说什么呢?我当时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杨锱城吃味道:“没看见你当时脸怎么红了?没看见你怎么躲在我背后?没心虚你这么快就清醒了?十八岁,年纪轻轻就是好啊……身体也壮,头发也黑,精神头也足……我比人家大四岁,和人家没法比啊,娘子连看我都懒得看了……”
这浓浓的醋味,酸人八百里。
就知道,抓自己回来不只是单纯的补觉。
闫芳香索性阴阳怪气回道:“是啊,我当时就该自己上去挑选,不借助你的手……啧啧啧,十八岁,正是舞象之年,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头发又黑又直,比某些‘老年人’的寸头好多了……哪儿哪儿都好……”
杨锱城气得一翻身,让闫芳香无处可躲,气哼哼道:“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还能不能舞象、是不是寸头……”
一声惊呼瞬间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一室的暧昧与徜徉。
注:舞象之年,古代指男子十五岁至二十岁,力气大、精力旺,可以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