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野猪!
闫芳香怒目看向少年。
少年讪笑着两手一摊:“这里是野猪沟,自然有野猪出没。你刚才只是问我有没有猛兽出没,对我来说,野猪不算猛兽……而且,是你烤鸡召它来的,不能怪我……”
闫芳香十二分怀疑少年是故意的。
闫芳香转头想跑,又舍不得野鸡,心一横,把系裙身的布腰带解下来,围着树干和身体系成环,以腰带和树干为支点,一点一点爬上了大树。
少年目露佩服之色,姑娘身体虽然孱弱,脑子倒是聪明,知道取长补短,还不拘泥于礼教,想办法自救,实在难能可贵。
少年并没有马上对野猪下手,而是踏地面、蹬树干、抓树杈、鹞子翻身,动作一气呵成,轻松的坐在了闫芳香身侧。
闫芳香错愕的看向少年,这家伙,刚刚不是还吹牛野猪在他眼里不是猛兽吗?此时不应该勇斗野猪、展现风姿吗,怎么跟她一样上树了?
野猪已经嗅着味道拱到炭火旁,借着边角没燃起的木棍,成功将炭灰拱开了,不费吹灰之力,从土包里拱出了烧鸡。
就这样,闫芳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并烧好的野鸡,瞬间被猪拱食了。
少年一直不下手,直到林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才灵活下树,冲向野猪。
少年避其锋芒,闪身旁躲,皮套子精准的套在了野猪脖子上,同时匕首扎向脖子,结果野猪窜动,扎在了野猪屁股上。
野猪吃痛,没命的往林子里跑,也是命中该绝,跑出没多远,倒钩钩住树干,自己把自己勒死了。
解决了野猪,少年龇牙一乐:“大哥,你们亲眼看见了吧,我,自己成功猎杀了野猪,你也得兑现诺言,让我上鹰嘴崖。”
两个猎户装扮的年轻人现身:
一个二十一二岁,脸形如刀刻般分明,身形欣长,长相偏柔一些,眼色却冷峻如墨,让人不敢亲近;
一个十八九岁,身材魁梧如黑铁塔,身上的肌肉虬实得像要随时破衣而出,让人不由得担心起衣裳来。
魁梧汉子揶揄笑道:“三伢子,你脸皮咋比城墙还厚呢?你用匕首,明明想扎猪腔子,结果扎在了猪屁股上;野猪最后是被自己勒死自己的,属于自杀,不是你杀。”
三伢子直接炸了毛:“二哥,不管野猪是扎死的、勒死的还是气死的,总之都是因我而死的。”
三伢子不理会二哥,充满期待的看向大哥。
大哥没说话,低头、弯腰,伸手去解鞭套子,因营钉结系得太巧妙了,一时半会没解开。
大哥从腰间抽出一把猎刀,手起刀落,一整颗的野猪脑袋,就这样脱离了身体,鞭套也成功取了下来。
闫芳香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嘴巴,强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身子雨林的鹌鹑似的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
三伢子也吓了一跳,忐忑的问男人:“大哥,真、真的不能让我上鹰嘴崖吗?”
大哥将血淋淋的鞭套扔回到三伢子怀里,语气冷得如同寒冬腊月:“你,用了鞭子。”
三伢子心里一突,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哥,二哥当年试练不也用了猎刀吗?这里又没外人,用鞭子也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