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起了严重的反调啊。”
阮大侍中说话了,言语间没有一点嘲讽语气,分外真诚。
“刁将军为人善讲真话,不错的啊。”
“温尚书你仔细想想嘛,如果没有刁将军做那顺风耳,做那递话的桥梁,这庙堂上哪有今日的风和日丽?天天风雨雷电的,老头子我可撑不住喽。”
温形熏笑笑,点头附和了两声。
这倒是实话,刁钱眼在庙堂上,从某方面来讲,还是举足轻重的,只是可惜了军人血性,沙场上那股男儿气概了。
许天衣挑了下眉。
听这意思,看来刁钱眼那“庙堂百事通”的名头,还真不是空穴来风,看来改日得好好问问那非奸即盗的家伙了。
“许大人,信佛?”
早就看到许天衣手中佛经的温形熏,这时才出口问道。
拿着《楞严经》的手,冲着朝这边走来的白马寺住持指了一下:“那老僧送的,既是我下令办了这场法会,手里也得拿点像样的东西装模作样一下不是。”
“出家人不打诳语,许大人不说假话。”阮仲笑哈哈道。
“阮大人,你胡子……改天我给你拔拔?”
阮仲一愣,笑容竟少有憋住了。
白马寺住持走到几位顶天的大官面前,神色庄重,问许天衣:“大人,法会开始?”
许天衣点点头:“开始吧,那些冠冕堂皇的开场仪式,我已经让人都去掉了,繁文缛节在我这里就是最大的麻烦。”
温形熏提醒道:“许大人,皇宫那边监礼的韩公公还没有到,这时间也差点儿,要不咱们再等等?”
许天衣则是看向白马寺住持:“去掉那些开场流程,法会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白马寺住持点头:“去了大人的讲话,是到时间了。”
“那就开始。”
温形熏刚要开口,就被阮仲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顿时领悟眼神,这位温尚书不再说话,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别扭。
实在是不懂礼数。
韩公公再怎么说也是司务房的监印太监,内廷太监里仅次于掌印太监的人物,据说除了监印太监这样的要职,韩公公本身更是一位武学高手。
有了许天衣的开口,白马寺住持又跟许天衣再做了一遍流程简述,便朝着那威严庄重的法会场地走去。
在离开前,许天衣告诉这位清念住持,只管全心主持法会,其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需理会。
许天衣没有再说威胁的话。
清念住持今日穿了海清与九条衣,这是极为隆重场合才有的,而且其行走在外,一直都是手结弥陀印,足见其对法会的重视。
其实就算没有许天衣的威胁,白马寺全部僧人,甚至是全天下佛门中人,都不会对水陆法会这样盛大的佛门仪式有丝毫懈怠轻视之心。
洒净结界,遣使建幡。
一品亲王府前,庄严神圣的水陆法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