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修心,修道,但不是说就像老古板一样成天对着四书五经。
相反,很多文修都爱好寻一雅地,吟诗作对。
然而,京海靠海,风吹雨打的地方多,江南繁花似锦,小桥流水的地方少,杏雨楼就抓住这个商机,在杏雨楼一侧专门为文修修了一个雅居园。
这雅居园与俗气的主楼大厅不同,这里完全仿照园林格局修建,环境优雅,风景迷人,可在此地同时欣赏春夏秋冬四季。
这里的侍女穿着也简朴素雅,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一个拿出去都是响当当的才女。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服务,自然吸引了京海众多文修的喜爱,时间一长,这里就成了文修常来聚会的地方。
但是吧,虽然说这里赏花吟诗,作对赋词,但他始终还是杏雨楼,所以最后还是得进入正题。
文修来杏雨楼玩,说好听那叫赏俗,没人会在意。
可是你他娘在杏雨楼卖伟哥就不对劲啊。
夏成渊就是怕被文修发现自己在杏雨楼赚钱,所以每次都把脸蒙上,可谁知今日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面前的文修眉头一皱,手里扇子打开,道:“这香帕乃上月武姑娘亲手制作,学子府人手一个,我又怎么会认错?”
说着他拿出一条的,两者对比,确实一模一样。
这样一来夏成渊就没话可说了,不过他还是辩解道:“那你也还是认错人了,这香帕不过是朋友所赠,和你嘴里那个夏成渊可无半点关系。”
那人气笑:“刚才那侍女叫你夏公子,你又拿着香帕。当我是聋子吗?我说怎么每次叫你来雅居园你都借口不适,感情原来你是在这卖药的。”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使彼诚君子邪,则固不能言利;彼诚小人邪,则固民是尽。夏学子,彼为君子乎?彼为小人也!”
夏成渊被他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那人一番慷慨呈词,引的四周齐齐叫好,他冲众人拱手,似乎是说到了兴头上,斜视睥睨着夏成渊:“夏学子,早闻你出身赤炎道馆,无师自通。我等见你谈吐非凡,便只当那是传闻,没曾想,今日一见,传闻果然不假,满脑子肌肉的,再怎么读书也掩盖不了一身的铜臭味。”
说罢,他还掩着口鼻,一手在面前使劲扇着:“臭,真臭!”
“他说什么呢??”
夏少敌听不懂这人文绉绉的话,只感觉他没说啥好的,转头看向夏成渊,发现平日里毒舌的夏成渊今日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几低着头。
登时,夏少敌就怒了,握紧了拳头:“你和我弟弟说了什么?快给他道歉!”
“道歉?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这样愚莽的哥哥,弟弟能读懂多少圣贤书?夏成渊,以后你不用来学子府了,我等也不会承认你读书人的身份。”
他睥睨全场,丝毫没有将夏少敌放在眼里,夏少敌顿时怒不可遏,却不想身后忽然一人抓住了他的手。
回头,夏千骄不知何时来的。
他眼里闪着寒光,拱手就道:“不知这位学子姓甚名谁?”
“哼,免贵姓曾,你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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