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白树清,躲开打人牛的致命一击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又向后退了一大步,确保自己退到了安全的距离,而白树清这一刻,后背的冷汗,瞬间将白树清单薄的衣衫粘在了身上,清晰的看见白树清的衣衫在这一刻被打湿。
打人牛攻击白树清之后,仿佛是受到了白树清的威胁,一阵牛息,发怒了一般,在原地践踏两下,发疯似的再次向着白树清冲来。
原本打人牛就只是被徐才生栓在几株杂草之上,随着打人牛的发狂,这打人牛最后的禁锢也被打人牛甩起。
白树清刚镇定下来,瞧见再次顶来的打人牛,连忙侧身躲开,打人牛又一次扑空,而且险些冲到白树清身后的地里去,好在刹住了车。不过打人牛依旧没有停下,蹦跶两下,转过身来,那一双牛眼睛之中,唯有白树清。
白树清知道,打人牛被激怒了,短时间内不可能在冷静下来,所以之前的办法是不能再用了,再次躲开打人牛之后,只能打算以驯服的方式,征服打人牛。
要征服打人牛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控制住打人牛,一种是累垮打人牛。
要知道牛的力气和耐力,那可是相当的厉害,所以要想累垮一头牛,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白树清当然优先考虑控制住打人牛。
白树清清晰了自己的思路,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去牵住打人牛的缰绳,要想以缰绳控制住打人牛,不过此刻打人牛疯狂的攻击白树清,而打人牛的缰绳只有半丈左右,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打人牛的缰绳几乎是在打人牛的脚下,所以白树清要想拿到缰绳可不容易。
白树清开始与打人牛周旋,凭借灵敏的身手,白树清躲闪跳跃在打人牛的跟前,打人牛每一次的攻击都能被白树清巧妙的躲开,白树清与打人牛,在乡村的田野间,真真实实的开启了一场斗牛表演,只不过这并不是一场表演,而是白树清心中对责任和公平的一场挑战,所以牛是耕牛,不是斗牛,而白树清也不是斗牛士,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多数也都随着这紧张的局势,不由自主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打人牛每一次的攻击,所有人都会跟随着心中一紧,没有人不敢大声说话,甚至没有人大声喘息,甚至连徐才生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可想而知画面有多么的紧张。
眨眼之间,白树清与打人牛十多个回合过去了,打人牛依旧没有伤到白树清分毫,而白树清也一直没有机会去抓打人牛的缰绳,不过大路两边都有一个比较高的台阶,所以打人牛和白树清能交手的地方并不宽,因此打人牛无法冲刺,速度确实受到了很大限制,让白树清有了灵敏的优势。
这十多个回合下来,白树清也发现了打人牛的弱点,找到了躲避打人牛攻击的方法,而且也是越发的熟练,越发的轻松。
看着打人牛脚下的缰绳,看着冲撞而来的打人牛,白树清做足了准备,只是向后退了半步,避开打人牛的冲击。
打人牛与白树清擦身而过,距离白树清几乎只有五指宽,白树清能清晰的感觉到打人牛跑过时带来的那一阵风。
手疾眼快的白树清,躲开打人牛之后,迅速的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抓住打人牛脚下的缰绳,只可惜缰绳在打人牛冲刺的甩动之下,白树清只是手指碰到了那拇指般粗细的缰绳,并没能抓住。
虽然没有成功,虽然只是碰到了缰绳,可是这就是进步,从最开始白树清的担心,到后来的惊魂,在到现在的熟练,让白树清充满了信心。
白树清第一次尝试之后,众人也是看出了白树清的目的,似乎也看到了白树清驯服打人牛的希望,似乎众人的血液也莫名的为之沸腾。
众人的心情,从个开始的各种目的,也开始随着局势的热血,慢慢的开始改变,陈怀昭脸上的神情,也从最开始的担心,变得对白树清充满了信心,眉宇间的皱渐渐松开,化作了一股兴奋,瞧见白树清去抓缰绳,陈怀昭捏在腰间的拳头忍不住又握紧了几分,心中的亢奋,大声的喊道:“树清加油!”
随着陈怀昭这一声,兴奋的加油声,看戏的众人,也是纷纷忍不住替白树清加油打气,一阵呐喊声和加油声,回荡在田野间。
徐才生看着白树清和打人牛,看着加油呐喊的众人,没有半分的热血沸腾的感觉,唯有着急和后悔,焦急担心的模样,似乎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特权将会被白树清打破,那不安的神情,把心中所思,全都写在了脸上,控制不住的双脚,忍不住原地抬起又落下,左手的拳头在自己的腰腹处,不停的打在自己的右手掌中,似乎想要做什么,却又做不了,想要帮助打人牛,却又没有一丝办法,甚至连帮助打人牛喊加油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等待结果,不时的发出,着急的叹息声。
白树清第一次尝试虽然失败了,不过却让白树清充满了信心,与打人牛擦身而过之后,白树清迅速的站起身来,准备再来一次。
打人牛冲撞扑空之后,又向前跑去两步,这才停下,脚下掀起一阵泥尘,足见打人牛的力气非同一般,虽然不是斗牛,只怕被撞一下,也与被斗牛撞没有什么区别,定然得丢半条命。
打人牛停下之后,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原地蹦跶两下,踏起一阵烟尘,随后开始在蹦跶中转身,需要蹦跶两三次才能彻底的转过身来,所以这也给了白树清足够喘息的时间。
打人牛的缰绳比较短,而这个长度是在打人牛的攻击范围,只要稍微不注意,就很容易被打人牛伤到,在加上缰绳几乎大多数时候都在打人牛的脚下,所以白树清要想牵住缰绳,只怕还需要花上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