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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此刻陷入一片沉寂,众人都侧耳聆听,沉默不语。
“皇兄,皇兄,王弟来看你了。”
而后声音骤然冷厉,嚷道:“你们都让开,本王要去见皇兄最后一面。”
罗汉床边的一个身着金色王袍的小家伙听着窗外的躁动,平声道:“是誉王叔,父皇不曾召见,他为何来此?”
“这个小东西应该就是当今陛下的独子赵恒了吧?遇事沉稳,不似面上年纪,人也机灵得很。”
秦牧玄对这未来小皇帝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魏伴.....”
“老奴在。”
“查出谁.......谁透露的消息,杖毙。”
“是,老奴遵命。”
此时窗外传进来的喧哗声越来越大。
“你们是何用意,不让本王见皇兄,是不是巴不得皇兄出事,好拥立新君啊?”
秦牧玄能感到这偏殿里越来越冷。
再看躺在床上的老皇帝,那微闭的眼眸里已经透露出了寒光。
“坏了~~~要出事,这个傻逼誉王,啥都敢说。”
秦牧玄本能的往一旁缩了缩。
“你们几个,再不让开,本王就要杀人了。”
随后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响。
“不让本王进去是吧.....好,本王去城里找冀王,他的脾气可不好,等着,你们都死定了。”
沉寂的大殿里冷到了冰点。
“完喽~~作死也不是这个作法,是不是笃定老皇帝定是挺不过今晚,打算......?看来我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是要对付藩王了。”
“混账~~”
赵钦双目圆睁,手死死攥着胸口,脸涨得通红。
就在那一瞬,赵钦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抽动中只剩下出气,身体一下就瘫在床上。
“太.....太医,快.....”
一旁的魏总管目眦欲裂,连忙拉住床边的太医,让他救皇帝。
那太医也是慌了神,给皇帝把脉的手哆嗦得厉害,满头的冷汗顺着两鬓淌了下来,他不敢去擦,接着又去翻了下赵钦紧闭的眼皮看了看,吓破胆似的跪伏撑地,不停叩头:
“陛.....下,陛下宾.......宾天了。”
“父皇......”
一旁的赵恒慌忙扑到赵钦身上,嚎啕大哭。
魏总管张着嘴似丢了魂一般一动不动,只是眼角的浊泪止不住的流下。
大殿里的所有大臣,包括秦牧玄全都跪地,大呼小叫起来。
“你...金雕出去,把誉王抓起来,打入诏狱....我说的,快去办。咳咳咳~~~”
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大臣吩咐扶着他的侍卫,去外面抓捕誉王。
“是,指挥使大人。”
那人站起身冲出了大殿。
“干什么~~你们敢动本王,将才是不是皇兄宾天了,快让本王进去瞧瞧,”誉王的声音越来越小,“嗳,还来硬的~~想造反不成?”
大殿里传出一阵的哭声。
“哎~~~陛下是不是还需抢救一下?这是分明是气急攻心嘛,可能还有救的。”
这声音在众人的痛哭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如水滴落入静湖激起涟漪一般,引得众人侧目,大殿内又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