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但战事难料,也有可能率军搏战,他能不能安然返回?
……
华灯初上,烛影轻晃,人进人出,马蹄声响。
第二日,大兴宫的诏令便下达了——太子率军增援,长安城留住的队伍悉数备战,整装待发,昔日旧部纷纷到柴府来辞行,先是郝齐平、何潘仁,接着是向善志、岑定方,最后是马三宝,乐纡,秦芯儿也一同跟来,从午至昏,府门前,马蹄声不时响起,门仆跑进跑出,通禀数次。
此刻,前堂里,李三娘正与部将话别,多有叮嘱。
“三宝,乐纡,你二人是骑将,”李三娘面带笑容,说道,“在霍公和我这里,你们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奔赴边关,虽主帅易人,但不论是在太子帐下,或是在秦王、齐王麾下,应无亲疏之别,当竭尽全力。”
“请殿下放心!”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当然,”李三娘下颌轻扬,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变化多端,应随机应变,不可硬打硬拼,要以智取胜,尤其是对付像突厥这样的北族队伍。”
“殿下训示的是,”马三宝点点头,“好在咱们之前同吐谷浑人、稽胡人较量过,他们的战法,咱们并不陌生。”
“殿下,在太和山之战、黑石砭之战中,您是如何智取对手的,兄弟们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心中都钦佩不已,”乐纡接过话来,“此番与突厥对战,必当以您为榜样,出奇制胜,以巧制敌!”
李三娘听闻,浅浅一笑,很是欣慰。
“你们呀,哪里比得上殿下沉稳大气,”秦芯儿觑了二人一眼,有些不屑,“战场上一旦杀红了眼,便什么都忘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到了雁门关,如果见到霍公,”李三娘把话题一转,交待道,“告????????????????诉他,家里一切安好,只须专心抗敌,勿以我为念。”
“遵命。”
“嗯,另外,转告霍公,”李三娘想了想,补充道,“如果可能,让他呈请太子和秦王,尽量将你们这些终南山的旧部合为一队,毕竟,你们相互熟悉,彼此默契,战场上可堪大用!”
“遵命,如此甚好,”二人不约而同地抱拳致谢。
秦芯儿听闻,双唇一都,嗔道:“你们倒好,相聚一处,快慰自如,留下我们呆在长安,整日担惊受怕!”说罢,抬眼瞄了瞄主位。
李三娘笑了笑,看着秦芯儿,说道:“虽然咱们留在长安,但未必无事可做,徒有担心,你们看看,京畿三辅的驻军都抽调光了,除了京城的羽林卫,还剩下啥队伍?所以……”
秦芯儿眨眨眼,明白了李三娘的意思,立即接过话来:“所以,殿下希望咱们女兵营也有所准备,精于操习,以备不时之需。”
“对,”李三娘点点头,笑容渐收,叹了口气,说道,“京畿空虚了,总让人感觉不踏实啊,咱们女兵营可不能懈怠,有朝一日,朝廷用得着咱们,便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替父皇……替皇帝陛下分忧!”
秦芯儿听闻,站起身来,抱拳行军礼:“谨记殿下教令,女兵营精于操习,替陛下分忧!”
马、乐二人见状,肃然起敬,赶忙起身,也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