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里,至少有二十个晚上在香院夜宿的。
剩下的那几个夜晚,有一半是处理正事宿在书房了,剩下一半,便是去陪别的侍妾。
殿下是储君,不会只有她萧宁一个女人,萧宁在嫁给他的时候,便一清二楚。
她让自己清醒的周旋在那些女人的争斗之中,萧宁从不觉得委屈,也不会说辛苦。
自己配合着徐侧妃演的那一出苦肉计,原本是想让徐侧妃得到教训。
却没想到,戏儿上演后,心疼她的人会有墨小唐。
还有怒火中烧的殿下,殿下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那时候的表现,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归属他的玩具,只有他能动,旁人动不得。
祖父曾经和萧宁说过,当一个男人在你眼中是个孩子的时候,说明他的存在,对你来说不一样。
当时萧宁还嗤之以鼻,说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孩子。
然,今天这脸,被打肿了啊。
萧宁想到这里,失笑出声,冲着马车外喊了一声,“夜叔,加快行程,回南都王府别院。回到南都后,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不用替大哥省银子。”
“是。”
萧家死士的头儿,萧夜虽然只回了一个字,但他的语气,染了些欢快之意。
等萧宁回到南都的时候,太子赵至盛已经整理了一份官员的名单,将他们所犯之事一一列明,有证有据的事,容不得这些贪官污吏脱罪。
而这份奏章,顾宴过目后,这才开口,“这奏章,你要用自己的名呈上去吗?”
“可有什么不妥?”
“你呈上去了,他会看吗?”
这个他,是指东睿帝。
东睿帝让太子赵至盛来西南,他做了什么,东睿帝会关心吗?如果东睿帝要太子死,哪会关心他的一举一动,巴不得他死在西南!
太子赵至盛闻言,脸色有些难看,“那我这些天做的努力,就成了无用功吗?”
“殿下,只要能逮着老鼠,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都是好猫!你说呢?”
顾宴嘴角噙笑,“我倒是有一计。”
“说。”
“就把这奏章给去年的文状元水寒枫,让他呈上去。一来,看他是否畏惧强权;二来,殿下也该拉拢属于你的忠臣。”
太子赵至盛听到这里,不由失笑出声,“宴表哥,你这本事,我是真的学不了。每次都只能学到个皮毛,还得你领着我才行。”
“要不然,我怎么会是太子少师呢?”
顾宴昂了昂下巴,笑的一脸欠揍。
太子赵至盛一想到他那太子少师的名衔是怎么来的,不由抽了抽嘴角,哑口无言。
奏章交给了水寒枫,恭王赵至丰也抵达了南都。
他比预计的时间晚来了几天,太子赵至盛看见二哥,整个脸全是笑意,上前抱了一下恭王赵至丰,“二哥!”
“我来晚了。那儿大雨路都塌了,我只能绕远路来,没误什么大事吧?”
恭王赵至丰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可见他这一路是急着赶来的相助小弟的。
太子赵至盛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来了,先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正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