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西南,就为了治理水患,旁的事与你无关。你只管把西南水患的事办的漂亮即可,旁的阴谋诡计,有我和宋王爷替你解决。”
“宴表哥是要我置身事外?可我以身在其局,如何脱困?”
太子赵至盛不解,为什么宴表哥会如此自信?
明明他和自己一样,对西沙国公主为西都王侧妃一事,完全不知情,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同样震惊。
酒饭过后,宴表哥却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真是让太子赵至盛摸不着头脑。
顾宴深深看了他一眼,“殿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你是大晋储君,得稳重,如果你都慌了,底下的臣子岂不更乱?一旦乱起来,后患无穷!”
话一说完,太子赵至盛的脸色微白,意识到自己在宴席上犯下的错,他不该在宋琛面前露怯。
太子赵至盛连忙致歉,“宴表哥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你虽身在其局,可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身边有萧宁,有我,没什么好怕的。你岳父是镇北将军,你母亲是顾皇后,你大哥是安王,你二哥是恭王,哪一个不是站在你这头的?”
顾宴一字一顿的说着。
他说这番话,是在抚顺太子赵至盛的惊慌。
从小就顺风顺水的赵至盛,他最相信的人,莫过于是自己的父母。
如今,东睿帝这个做生父的,则亲身给儿子一个教训。
如果赵至盛就此生了怯意,这个储君便是不合格的。
身为储君,遇事第一反应是怕,要如何坐稳那张龙椅,还不如早早躺平,做个闲散王爷不更好吗?
顾宴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却给人安心的力量。
太子赵至盛从一开始的惊骇,慢慢的平息慌乱,“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继续调查南江堤坝一案,将前因后果的证据都调查清楚,然后召告百姓,贪官污吏等全部斩首示众,其家眷流离北边挖矿。这是给西南水患百姓们的一个交代,你也得必须给!”
说到这里,顾宴顿了顿,之后盯着太子赵至盛的眼睛,真诚的说道:“殿下,得民心,便得天下!”
得民心,便得天下!
太子赵至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听出了顾宴的弦外之音,这是要让他做好继位的主意了。
前来解决西南水患,既是他赵至盛的死局,但也给了他生机!
太子赵至盛本就聪明,经由顾宴点醒几句,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立即回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宴表哥。如果你没有南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只怕是孤掌难鸣!”
“做一个好君王,不要像姑父那样,让人失望透底。”
顾宴起身,“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留在明天再商议。我这段时间都会在这里,不会离开。”
“嗯!”
太子赵至盛目送着他离去,自己则是坐在那里,静静的沉思着事情。
直到萧宁进来,走到他身侧,太子赵至盛这才惊觉,“怎么过来书房了?”
萧宁坐在他身侧,轻声说道:“见你许久未归,便来瞧瞧。原还以为你和顾宴表哥有话要说,结果来到这里后,四周寂静,发现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傻傻的坐着。连我站在你身边许久,也没能察觉我的存在。你若是想知西沙国公主的事,我可以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