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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李东生装做手忙脚乱的坐下,心中想着自己大概是最没有面子的穿越众了,被一个小角色呼来喝去。
“这吃食是你做的?”
“是,是。”
“怎么个吃法?教教本官。”
“大人您把这肉串放到炭火上烤熟,期间淋上猪油,撒上香料,您要喜欢最后等熟了还能沾一下这蘸水.....”李东生连忙一副狗腿子的模样给郭安做着介绍。
“这香料粉是?”
“这香料粉啊是用八角茴香陈皮花椒.....”
“这蘸水...”
“这蘸水是用大蒜花椒加香油调成,本来还能加些大蒜葱花和香菜的,但大冬天的实在没有这些东西...”
“大人您请用。”一番介绍之后,李东生将一根烤串递到了郭安面前。
郭安接过烤串,仔仔细细的瞧了瞧,随后又将其扔回桌上:“你吃?”
“大人?”李东生一愣,这郭安难道也知道他手艺有问题吗?没道理啊。
“林穆成,湘府浏阳人士,大概是三个月前突然在朱雀街买下了此处宅邸。听消息说你还是个举人。如此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可谓前途无量。可.....”郭安一双阴翳的眼神盯着李东生:“如果你真的是个进京赶考的举人,为什么来京师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你初来乍到就能在寸土寸金的朱雀街买下如此大的宅院,又是如此年轻的举人,为什么从没听过你有拜访名士的举动。总不能.....”郭安冷笑道“即便京中名人学士如过江之鲤,你林穆成却也一个都瞧不上吧。”
“这.....”李东生被郭安一番话怼得说不出话来。李东生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禁不起查,稍微有个脑子的人都能轻易看破,更何况他本人在大周就相当于半个文盲,假扮读书人什么的,居然还是个举人,根本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况且,”郭安见李东生回不了话,心中自认对方已被拿捏,继续说道:“我下的毒虽不敢说比得上那些个江湖好手,但配方也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连慎中毒时已身受数刀,剧毒攻心下已是必死无疑。可如今不过短短几日,连慎此刻非但痊愈不说,武功甚至更上一层楼!哪里有半分中毒的极限。”
“你是一个解毒的老手,”郭安将腰间的长刀拔出,明晃晃的弧刃反射着昏黄的烛光“也是个救命的神医。”郭安将长刀横在石桌上“可这是不可能的!你太年轻了,你这个年纪,高中举人便是神童,能自己开馆看病便已是极限,根本不可能做到起死回生药到病除。”
“况且,”郭安用鼻子抽了抽气“你身上一点药香味也没有。所以,你既不是大夫,你也不会救人。要不,救连慎的另有别人,要不你身上有解毒的神药!”
“可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怕我才对,”郭安看着目瞪口呆的李东生冷笑道:“你手无缚鸡之力之力,面对我等虽小心翼翼,却也毫不畏惧。本官见过性命不保之人,他们在本官面前全都像鹌鹑一样吓得瑟瑟发抖。哪像你这般,还有心情摆弄吃食。”
“除非,你自认有保命的后手。”
“比如,你之所以会有解毒的神药,是因为......你本来就有着害人的毒药。那解毒的神药,其实是你身上毒药的解药。又比如,你自认为只要下了毒,本官就只能任你摆布。”
郭安咧嘴,口中的尖牙似乎闪烁着寒光。。
“你在这烤串中,下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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