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秘密任务交给台排长。”
“好好,我在外面等着。”
“你去你的排就好了。”
邻排的这位排长如释重负,好像重获了新生一样,这屋子里的压抑气氛是一秒钟不想呆。
他走出去了才想当初为什么事来的?
台郃一点不客气,吃着口粮阴阳怪气:“呦,督察长亲自登门造访,什么事啊?我们排有人非议陛下了?不能吧?他们可老实了。”
那吾督察长脸色很难看很难看,他今天就不应该来。
“你们排里那点事我都知道。”督察长也不是好欺负的,“远的不说,今天有一个士兵临阵脱逃了对吧?叫向笃的那个。”
“什么叫逃脱?我不想听你诬赖我的兵,那个小伙子是战死的。”
台郃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人的的确确是逃跑了。
“你用不着维护他们,临阵脱逃是大罪,你的维护只是在表明你对陛下的不忠。”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再说这种无意义的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敢打你一顿。”
“你为什么总对我怀有芥蒂?”
“我凭什么不对你芥蒂?”
台郃大大咧咧的靠着墙,吃了一半的口粮随手一丢,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吾忍住不发火,他质问台郃:“你为什么让队伍停下?我给你的任务是在今天内到达王宫最外围,你倒好,还剩一条街停下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马上。”
这是摆明了来问责的,台郃不想理会。
“你知道因为你的行为影响了整个计划吗?兵贵神速,拖延了一天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你不能因为你个人的好恶行动,我完全可以以这种理由送你上法庭。”
法庭这个词像一柄锤子砸在了台郃胸口,他急促的呼吸,跳起来指着那吾:“来啊!送!你送!向对我的队长那样给老子安个罪名!你来啊!我不怕!”
“你的队长罪有应得!普森他活该!”
“我去你……”
台郃光着脚跳到地上,抡起拳头砸过去,那吾不甘示弱,两个人撕打在一起。
几个士兵在外面偷看,没一个赶紧去劝架的,还都觉得有意思。
两个人从始至终看对方不顺眼,训练营打过一次,今天是第二场争斗。
打斗中,那吾一拳头轰到了台郃胸口,后者先是胸闷,随着一口血喷出来。
争斗方才结束。
冷静下来,他们靠着床坐着,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
台郃擦擦嘴,叼一根烟出来。
“还抽?你的肺都这样了,想早点死?”
“用不着你操心。”台郃毫不在乎的点上,“这东西再快也没子弹快。”
他一口烟没吸进去,肺内刺痛,剧烈的咳嗽,第二口血吐到地上。
他就是不服,越咳嗽越抽,跟自己过不去,冲自己发狠。
那吾十分无奈的看着这个人又吸又咳。
“你变了。”
“我变什么了?你倒是挺了解老子。”
“以前的你勇敢无畏,现在的你就只会带着你的兵想办法活着,苟且偷生。我眼里看得真切,每次都是这样。”
“我的兵累了,必须休息,再这样下去,难保不死上几个。”
“你看吧!你看吧!”那吾指着台郃,“你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畏首畏尾的,你的排也总是踌躇不前。打仗总会有牺牲,为了两三个人而坏了整个行动,这根本不值得。”
“那你怎么不去死?”
“我哪一次不是冲在最前面?我和你不一样,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评判我,我不怕死。我从来严格要求自己,你看看我手下那些人,哪一个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哪一个是孬种?我们愿意为了陛下牺牲,而你们总是在拖后腿。”
台郃狂笑,笑声引起剧烈的咳嗽,他连忙摆手:“不好意思,是我耽误你们送死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