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着走路,众人生怕一块石头给他绊倒。
余少爷展现了他的博学多识:“两个词都是太辉语,第一个词,拉索,意思是生命,哈曼的意思是终结或者死亡。”
矮个子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要用他们的语言呢?”
“你笨啊。”
百事通反手给了矮个子一巴掌:“我们是去夺城吧?肯定会打巷战的。如果我们无法确定屋子里面是敌是友,是不是要想办法确定一下?”
矮个子点头:“然后呢?”
“如果我们用自己的语言,里面的敌人肯定会警觉的,而我们用他们的语言,他们只会诧异,这样我们就有充分的主动权。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应该是明白,可如果里面是平民呢?”
“啊……随机应变吧。”
台郃随手捡起了路边的一片枯树叶,树叶干巴巴的,干到只剩下纹路,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树叶。
有的时候他心情放松,特别是听着排里这群各具特色的家伙们聊天的时候。
小路悠长,和他们第一次走过时已经不一样了,只有路面没太多变化。
走着走着,矮个子再一次问百事通:“你打过巷战吗?”
“我只打过一次仗,还是和你这个鳖孙一起打的,你说我打过没?”
“那应该是没有。”
“到时听排长指挥就完事了,你哪来这么多故事。”
他们说着,前方的余涟果真被路上的石头绊倒了,整个人仰面朝天栽了个跟头。
兄弟几个笑两声,向笃俯下身子拽起余涟并告知:“还是朝前走吧,倒退着很容易摔倒。”
余涟起身是留意了向笃的面部表情,那是怯战者常有的样子,自从初战结束之后,向笃更加不愿与人交流了,只是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还有就是,这个人总会肚子在一旁想什么事情。
矮个子嘿嘿笑道:“不行啊,受伤了,余大哥去医院看看吧,一定记得找贝军护。”
余涟无奈苦笑,他不能争论此时,不然一准争执不休,他一张嘴是敌不过十多倍的嘴巴的。
战地医院还在城中,随着大部队行动,跟先遣部队没有任何联系。
行进了几个小时,这些人还没走出林子,好在原地休整的指示下达,士兵们在路边躺着坐着。
台郃打开地图筒,展开地图,根据目前的位置,要到达王都还有最快一周的路程。
为了补充物资,大军绕道去了最近的城市,这一下耽搁的时间就多了。
如果早一些派先遣部队出发,现在已经到王都了,上传下达的,指挥整个乱套。
据说上方早就下了命令,可命令迟迟没有送到,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反正近卫军司令一气之下枪毙了五个当事人。
贻误战机是重大的罪行。
台郃思来想去,他们这些人去了,八成要面对敌人的一个军甚至更多,只希望另一支军队能快点堵住出海口。
可这和拯救王都没多大关系,先遣部队该面对的还是那些人。
天知道皇帝是不是已经被俘虏了,说不定几个小时前跑过去的御令就是皇帝最后一道指示了。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御令是要告诉罗米太公投降的。
皇帝应该不会这么呆的,可能跑掉了吧。
看着地图,台郃问余涟:“如果说陛下撤离了王都,那么陛下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余涟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一大半的可能是和总司令汇合,另一种可能是去了北面的度假区。”
“还有那种地方?”
“有,我跟着去过几次。”余涟想着,“度假区在一处山脚下,山顶是常年不会融化的积雪,整座山是蓝色的。还有草地和纯洁的空气,另外有一面镜湖,幽蓝幽蓝的闪着光。皇帝陛下在那里有一座宫殿,陛下经常骑马、打猎、钓鱼和划船。”
“真是……”
台郃表示无言以对,还是皇帝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