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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多次击退交趾入侵,但再三请求归附宋朝未果。
宋祁博闻强记,从一堆文献中找出只言片语放在宋庠面前。
“所以呢?你想说大王如此重视邕州,是因为侬氏有朝一日会攻打那里?可能吗?”
“大兄,当一个人的野心随着胜仗一次次增加,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西夏就是这个例子!定川寨,好水川,大宋已经经不起再来几次折腾了。”
灌了一口酒的宋庠,又开始催酒催肉了。
不过他也在心里快速的盘算各种可能性,最终得出的结果,居然与宋祁出奇的一致。
侬氏必定会在未来某天试图攻击邕州,若是邕州被下,那么侬氏的野心就会更进一步的膨胀,成为西南一带的顽疾。
“可是,狄青和杨文广从西北边军抽调去西南,不说他们是否接受得了当地的气候,换了个环境,会不会心生怨言啊?”
“那就要看狄青如何做了。”
狄青此刻驻扎在陈州城外,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大将军,殿前司这是何意啊?为什么好端端的把我们抽调去广南西路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
“孙节,你怎么看呢?”
“末将觉得,这恐怕不是殿前司可以做主的,该不会是朝廷的意思吧?难不成是我们之前哪里做的不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给我们穿小鞋?”
“排兵布阵岂可儿戏?殿前司也只是听命从事,命令应该出自枢密院,但是枢密院又是谁下的调令呢?”
“我们在西北那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趁着西夏内乱的好时机不在西北,反而比我等调去西南,枢密院的几位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多是发牢骚,狄青知道继续下去,找不到答案,索性就把人解散了。
独自一个人站在舆图上,忽然,他的注意力落在了田州的位置上。
“孙节,你还在啊?”
“将军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唔,你来看此处!”
“田州?此处末将之前翻看过,并非大宋境内,而且这些当地土司在此处建立了南天国。既不归属南边的交趾,也与大宋没有联系。”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仲容何时可以抵达?”
“最多不会超过三日,他要护送此次前往邕州赴任的曾公亮一路南下。”
成都府,张茂则也站在舆图前一脸不解。
“看了好久了,小张,还没看出头绪来?”
“大王,忽然将狄青调往广南西路,唯恐心生不满啊!”
“别人或许会,但他是狄青。你知道狄汉臣的过往吗?包括他脸上的刺字?”
“略有耳闻,大王如此笃定此人的秉性,看来已经有了腹案了。这个南天国的侬智高一定会反宋?这算不算是批命?”
批命了!
久违的批命,又来了!
“算是吧!要是可以一鼓作气拿下交趾就更好了。”
“大王谋图交趾?为何?听闻那一带滋生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