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哎呀,这不得几千贯?”
“问你...问你宝贝儿子去!本王不想说了!”
“哎哟,王爷,说说嘛!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说说嘛!”
赵允让也就吃任氏这套软磨硬施。
“这可是你让本王说的?”
“那你们可不能出去乱说啊!不然坏的都是王府自己的买卖。”
“那不是嘛!卖了钱了,咱也是受益的,怎么会自己砸自己的买卖?说嘛!”
“每种都是一百贯!”
“啥?这么多,每件一百贯?天爷啊!大娘子,小妹愚钝,这得多少钱一盒啊?”
王氏感激的看向任氏,三个女人之间从未红过脸的,算了好久,才说出一个答案来。
“哎哟,还真是大手笔啊!韩娘子,大娘子,牌九的赌资这是有了,小妹一直都觉得铜钱太重了,你们说呢?”
“甚是,妹妹说的甚是啊!”
又是牌九!
老赵心里苦,老赵不说。
牌九从来没有赢过一次。
杨景宗此时已经指派皇城司的人手,还有西郊大营将夏竦府上团团围住,只许进不许出。
夏竦此时躲在书房里,身上的官服都被汗水打湿。
嘴中喃喃自语,“难道老夫大限将至?大限将至?赵宗实?!”
吕夷简与夏竦关系莫逆,当吕夷简被赵宗实批命批死后,夏竦就将赵宗实恨上了。
所以处处盯着汝南郡王府,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指使那些交好的言官轮流弹劾。
至于赵允弼和赵允良这些素来与赵允让不对付的宗室,也被他利用其中。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文彦博会把自己的所有盘算打乱。
文彦博不光将自己给毁了,还被赵宗实抓住了反击的机会,一步步蚕食至今。
张尧佐倒了,司马光离京了,文彦博被贬去了汾州,宋庠废了,曾公亮被官家厌弃了,宋祁又不堪重用。
加上张美人将一把好牌打烂,他们这个利益团体彻底栽了。
“杨怀敏,老阉货!该死啊!”
“启禀...启禀阿郎...”
“讲,何事?”
“府外全都是军士,连后门都已经被围了。”
“知道了!还有何事?”
“几位郎君出门理论,被那些军士给打了回来!”
什么?
居然直接上手了?
“杨景宗来了吗?”
“未曾见到!”
“来的军士是哪个军巡铺的厢兵?”
“看他们的装束,更像是禁军。”
禁军?
官家居然将禁军都派来了?
看来回天乏术了!
四年死期,四年啊!
老夫居然连四年之期都撑不到了吗?
明明自己还有四年的,现在就要上路了,谁会甘心?
大相国寺前面,慧明大和尚正在宣读被辽使干预后的算学比斗新规。
赵宗实则将目光落在了辽国另外一名出场的人身上。
此人一身文士打扮,若是不说话,完全与身旁的包镱如出一辙。
这些就是被石敬瑭割让出去的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