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非掌门师弟及时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聂山晨闻言,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坐下吧!”
韩卓闻言,在崔河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蚂蚁搬家在吸引着他。
“距离下一次的比试,时间只有一年了,我等日夜练剑,就等这次机会了,可恨!”
“砰~”
说完犹不解气地捶了一下桌子。
“虽失了鳄鱼,也还有这獐子,再寻找其他野兽,小心谋划,总有机会的,时间还算充足。”崔河出言安慰道。
天剑宗何其庞大,上有真传弟子,下有内门弟子,最底层的主力军,人数众多,乃是外门弟子。
内门八院,各有千秋,当年七巧院弟子聂庆松,因比武伤人,下了狠手,被内门除名踢到了外门。
后经七巧院师兄斡旋,辗转之下,来到乾南帝国,在这个刀道大国建立了剑道小门派。
既然下面弟子为宗门开枝散叶,立下了传承,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七巧院约定,每隔五年,在东西域交界的泰合江畔举行会武。
会武胜者有望获得重返天剑宗内门的名额,参加会武的都是类似柔云剑派这样由外门弟子在外创立的剑道小派,共有六家,分布于东域、南域、北域,独独缺了西域。
那聂庆松正是聂山晨之父,柔云剑派的出身,算不得高明,这也是后辈如此拼命地原因,一旦学有所成,赢了会武,重返天剑宗,相当于一飞冲天了。
可惜聂山晨大器晚成,当年随队参加了数次会武,柔云剑派全部饮恨,等到他机缘巧合实力大增,却已超过了年龄限制。
每每回想起来,都暗自懊恼,既怨恨自己,也感叹柔云剑派时运不济。
“最近风声紧,流民又有了防备,先找村民买些猪牛羊之类的肉食补充,那獐子当暂时无虞,少了流民,终归是少了些凶厉。”
他补充道,接着又探讨了黑衣人的来历意图,毫无头绪,只以为鳄鱼之事结仇所致。
“情况既然如此,就先按之前规划,暂时以这变异獐子为对手,循序渐进,至于其他野兽,再行探查。”
聂山晨沉吟半晌,终是定下了基调,崔河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二人看向下首呆坐的韩卓,心中暗定,有他在,下一次的会武胜面不小。
此子可谓天才,年龄不到三十,已入六品之境,还领悟了剑势的雏形,假以时日,磨砺之下,成就不可限量。
聂山晨走到韩卓跟前,拍了拍他肩膀,眼神定定,有叮嘱,也有鼓励。
“强者恒强,越挫越勇,剑客当一往无前!你的剑道,不该因此而颓废,你当需好好思量一番。”
说完,背着手当先走出了客厅。
崔河缓缓站起,走到韩卓面前,也轻轻拍了拍他,面露鼓励之色。
他跟着柔云剑派一路成长,一路走来,在一个刀道大国发展剑道,开端是何其的筚路蓝缕。
回首过去,从当日的小剑派,到今日终成体系,不知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一般,面色坚毅的年轻人,他感慨万千,这便是希望!
韩卓缓过神来,扭头看向崔河那萧瑟的背影,眼神动了动,仿佛若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