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风沙帝国便陷入乱局,太子年幼,风凛冽的堂弟,皇叔风凛恺摄政扶持,挽帝国于飘摇。
然而,没过几年,难得平静的风沙帝国再起波澜,大约十来岁的小太子未及登基,却又失踪不见。
是以帝国轰动,群臣哗然,矛头直指摄政王风凛恺,暗指他谋害太子,窃据神器。
是不是风凛恺做的?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不关心,朝臣们只知道,这时候就是属于他们的舞台了。
一个雄主在位置上坐着,哪有他们这些庸才、世家出头的机会,越乱,便越是他们的机会。
敌人突然变成弱鸡了,这紧绷着的弦一下就松开了。
李玄道不知是惺惺相惜,还是另有图谋,突然不怎么上朝了,醉心于武道修炼。
世家的积弊与疯狂非南江府一地,这大好的乾南帝国,突然就变得像是一台老旧的车。
不是这地方出了问题,就是那地方坏了事情,哪怕是流民四起,这辆旧车也没等来修车的师傅。
李长生兄妹二人不知道领会了多少,也不知道联想了哪些,他们没问,衡王也没说,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去悟。
“但是,如果他们的太子没死呢?”安静的书房,突然被他低沉的声音打破平静。
李长生一脸震惊道:“风千炎难道还活着?”
风沙帝国,太子,风千炎,风凛冽之独子。
李长生侧脸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梦如,欲言又止。
南江府,郑府。
“砰...”
上好的红木桌一角已经稀碎,整个桌子颤颤巍巍,一名白须白发的老头,立在那里不怒自威。
郑学章坐在那里也默然不语,毕竟郑行瀚是他的长辈,现在他安排的人手出了事情,当面甩他这个家主的脸色,他不想受也得受着。
前次跟吴宗弼会面之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威源镖局那边还是得处置。
所以派了两个人过去夜袭,主要是想拿了叶广源,不想惊动镖局那边的人,论实力十拿九稳了。
现在倒好,几天了,人失踪了,郑少沅和郑明邺完全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诡异的是,威源镖局那边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传来。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据眼线来报,那叶广源活得好好的,镖局上下无半点异常,这边出门谈生意,那边酒楼吃酒,好不潇洒。
家族发展数代,可谓枝繁叶茂,但队伍大了,人心散了,不好带了,偌大的家族,总要有人做事,总要有人牺牲。
别人倒还好说,可是郑少沅却出事了,三长老郑行瀚的亲孙子,他这一系的麒麟子,二十多岁的七品中期武者,前途不可限量。
郑行瀚一脸阴霾,见郑学章在那里坐蜡,心中暗恨,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直言道:“既然如此,这事我自己来。”
郑学章站起急忙劝道:“三叔,我刚与府主会过面,目前局势不明,风口浪尖,还需从长计议。”
“哗啦”
回应他的是一地碎瓷片,郑行瀚,郑老爷子,真乃当代桌面清理大师!
“少沅都死了,你还让我从长计议?”郑行瀚口水乱喷地吼道。
“我还能从长个几年?”
“让郑一山过来,我自己问,我自己办,不会连累你!”郑行瀚斜着眼睛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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